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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现在的身份是老师,但一起走在象征青春的高中校园的小路上,还是别有一番趣味。
不过两人走了一个小时,连只鬼影都没看到。
鸣升的晚自习晚九点五十下课,宿舍十一点熄灯,他们奖励兑换时间也是晚十一点,照这么推算,十大怪谈里关于晚上不能乱跑的“晚上”至少指的是他们兑换过奖励之后。
偏凉的晚风拂过脸颊,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寂静无声。
谢寄下意识想起之前江霁初怕冷。
江霁初说,是因为后背那一道伤疤。
江霁初瞒着他们一起闯过祭坛的事,故意模糊时间,让他误会那道疤是江霁初闯第七层失败,被背叛者弄出来的。
可他们过第七层已经是祭坛里七年前的事,江霁初的伤却是新伤。
谢寄以江霁初的思维模式顺着思考了一下,大概能猜到伤是怎么来的。
再怎么比同年龄人成熟,江霁初也才十九岁,会冲动,会失误。
他迎着晚风问道:“后背的伤还疼吗?”
江霁初没想到谢寄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愣了下后才回答:“已经好了。”
青年的发梢又长得有些长,黑发松松落眼睫上方,显出几分与神情不符的乖巧。
七年了。
祭坛的七年,对谢寄来说不过是陷在谢泉恢复的喜讯中的三个月,对江霁初却是地狱般的七年。
而这七年并未在江霁初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江霁初依旧会安静地陪在他身边,眼里全都是他,一如七年前。
谢寄觉得面对江霁初时,他总会更心软一点。
既然江霁初开不了口,那由他来揭开真相也好。
二人又走了一段,快到宿舍楼下时,谢寄停下脚步:“霁初,其实……”
他刚说几个字,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谢总!小初!你们回来了啊!”
是殷霖。
爱好独特的殷大佬在关卡里被迫只能穿工作西装,明明也是身高腿长、相貌英俊的男人,可殷霖哪怕穿着西装,只要不干正事儿,身上总有一副吊儿郎当到你想揍他的气质。
谢寄暗中叹口气,对殷霖道:“你怎么在这儿?”
“嗐,跟小泉和思悠打牌打到现在,闷得慌,出来透透气,”殷霖摆摆手,“小初,赶紧上去顶缺,斗地主呢,三缺一。”
江霁初:“……不去。”这种时候谁还会悠闲的斗地主啊!
殷霖:“你不去他俩只能玩抽老鳖了。”
江霁初冷漠表示:“让他们抽。”
谢寄看了一眼殷霖,拍拍江霁初的肩膀:“去吧,上去跟谢泉思悠他们玩会儿,年轻人得有年轻人的乐子,活泼一点嘛。”
江霁初知道谢寄一直想让他能像个不到二十岁的大学生,他也觉得自己性子太闷,只得答应下来:“那你呢?”
谢寄:“我陪殷霖吹吹风,一会儿就上去。”
等江霁初的身影消失在宿舍门内,谢寄来到站远了些的殷霖身边。
今晚的天气还算可以,天空没有乌云,但月亮依旧像蒙了一层什么,光稍显黯淡。
队里年纪最大的两个男人并肩待在树下,学生一窝蜂从教室往宿舍赶,但学生宿舍和校职工宿舍离得比较远,吵闹声传过来也变得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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