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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样。

县官一看到顺远世子的腰牌,不敢惹他,只罚他将云锦还回去,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晚,王吉等人回来,汇报情况。

说完结果,他便气愤道:“这狗官,当真胆小!认出了人,便跟狗儿似的摇起了尾巴。”

“我看他是忘了,谁才是他的……”

话到一半,王吉又顿住,忐忑地瞥了眼燕晨。他现在心底还下意识偏向着皇帝,差点儿就说了不该说的话。

燕晨像是没注意到,只是沉着脸。

当朝律法严明,他之前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从某方面来说,可不是放狠话,而是陈述事实。

老皇帝年轻时,经常四处微服私访。

如今他年纪大了,既要忙于政务,又要教导太子。

显然,他对各地的把控程度也下降了许多。

当雄狮日薄西山,逐步迈向衰老,而幼狮又尚未成长起来,不足以捍卫领地时。

鬣狗们自然会围上他们,等待雄狮的生命流失,流失到它们能够一拥而上,将其血肉撕碎吞咽、领地霸占的虚弱地步。

鬣狗们内部也有斗争。

常怀安不知是在哪儿遭遇的刺杀。

但现在很明显:崇明的官员是向着他的。

那苏州其他县呢?

江南富庶,任何一块地方都不能小看。

燕晨思绪繁多,表情便始终冷着。

明明只是一张清俊有余,气势不足的书生面孔,却叫整个屋子里的人,都下意识安静下来。

王吉心中最是忐忑,手心都冒出了汗。

燕灵川倒是不怕他,看他沉着脸,心说:果然如此。

这是受了打击啊。

燕灵川甚至生出点怜惜来,不由宽慰道:“好了,你再这样愁眉不展,往后就是往茶水里丢再多蜜饯,也尝不出甜味了。”

燕晨:“……”

燕灵川又笑:“我都不在意,你生什么气?云锦还回来了便好,至于那位顺远世子,你往后避着他走。”

燕灵川瞥了眼王吉:“你们也是,当心被世子认出来。”

王吉缩了缩脖子。

燕晨则沉默片刻,沮丧道:“我知道了,长姐。”

许是为了安慰他,怕他钻入牛角尖,燕灵川又挥退多余的人,与他说起进贡的事。

当今皇室,其实并不每年都需要进贡。

在以往的朝代,云锦是进贡必备品,但其造价过高,且劳民伤财。

先帝立国后,便将每年一次的贡会,改为三年一次。

除此之外,就是特殊年节才有。

比如今年皇太后的六十诞辰。

若是能在贡会中被选为优秀贡品,那自然是天大的殊荣。对燕家来说,也是一个宣扬名声的大好机会。

燕灵川随口问道:“你在京城,可听闻过与皇太后有关的消息?”

若是能知道她老人家喜欢什么颜色、什么花样,那就更好了。

可惜,拿这种事来问燕晨,肯定是指望不上了,燕灵川纯属没话找话。

燕晨果然摇摇头:“未曾。”

他还真没关注过皇太后——毕竟对方并非今上的生母,而是一位继后,与皇帝的感情并不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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