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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没见过,但没有人杀人的时候不会眨眼,就算是小红也一样。”
应容许用及其包容的,幼儿园早教班老师一般的语气说着话,眼神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方玉飞的发言对一点红可以算得上充满着侮辱性,一点红难听的话听得多了不觉得如何,应容许可不一样。
打游戏的谁没经历过挂机在主城到八卦板块抄起键盘弹钢琴?应容许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别人朝我扔泥巴,泥巴干了我砸死他,挨个敲成豆腐渣,拿你骨灰种荷花。
他不嘴贱挑衅别人都不错了,这人敢在他面前骂他家小红?!
应容许微微一笑,众人诡异地从他眼角看到一抹红光。
“捯饬得人模狗样的看得出来常在茅房照镜子,但你不知道是吾日三省吾身吗?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清晨起来先自省一遍你行吗你配吗你有那能力吗?除了阴谋诡计藏头露尾你还能会更多吗你就觊觎人家魔教?觊觎就算了你还把无辜群众拖进来一起在苦海里沉浮作筏子,船翻了你还骂人?我呸,认不出我们是你的错,我帅奈何你瞎,懂不懂?!”
一连串不带脏字的人身攻击顺畅地从他37°的嘴里丝滑吐出,青年笑容温润,吐出的话却比夜晚飕飕刮过的冷风还凉,岁寒三友连被骗了之后的恼怒都没来得及生出,就被他这一套丝滑连招给硬控了。
应容许飞速换气,嘴角弧度就跟拿量角器比出来的一样完美:“玩的花招还挺多,一套一套又一套的,你当你是老母猪?套娃都没你能套!我看你是又怕死又贪恋权势,可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坑陆小凤就算了还非要折腾我们!”
逐渐听得津津有味的陆小凤:“等会儿,什么叫坑我就算了?!”
李寻欢听得满头冒冷汗,发现当初应容许对他真的是嘴下留情,那叫一个放水放到泄洪。
他和一点红离得近,憋不住问道:“应大夫……嘴一直这么毒么?”
一点红眨眨眼,疑惑:“毒么?”他连脏话都没骂啊。
“……不毒么?”李寻欢开始思索一点红是不是见识过火力更猛的场面了。
旁边,实际上一开始没连带着他一起坑的方玉飞:“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应容许眼都不眨,肺活量惊人,“话都说不明白建议回炉重造,没见过我这么气人的?阿哈那你今天见识到了,帮你增长见识和我们的出场费该怎么算?我的脱口秀可不是白听白看的!说得就是你,宫九!”
最后两个字掷地有声,应容许猛地指向对面的一颗粗壮大树。
对方脑袋上常驻俩图标,在黑夜中堪称最闪亮的那颗星,应容许就是想忽视也难。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里还掏出了什么东西。
要是宫九不出来的话,他就砸过去吸引注意力……反正事情弄明白了他们就可以跑路了。
缓慢有节奏的掌声响起,宫九还是穿着他那身白衣,嘴都快笑僵了:“很精彩,十分精彩。作为请我们观赏了一场大戏的回报……你觉得该怎么出价?”
紧接着响起的,是陌生又充满磁性的低笑,那笑声似是从渐浓的雾中四面八方传来,十分抓耳。
换句话来说,就是听得人耳朵要怀孕。
但在场没有一个人能有心情欣赏磁性声线,难以忽视的危机感在脑海中炸响,李寻欢和一点红也快步过来,警铃大作的几人分别观察着四周。
陆小凤视线停留在岁寒三友身上,心中不妙的预感更重了。
魔教的三护法,他们一同出手的威力可不仅仅是相加那么简单,在成为护法之前许多年,三人都在一起闯出了不菲声名,即便隐居昆仑山,江湖上也流传着他们的名字。
这样的岁寒三友,却在那虚幻的笑声中脸色难看,一掌拍死了玉天宝的寒梅两股战战,俨然一副吓傻了的样子。
“不、不可能,不可能……”寒梅面如金纸,浑身以极不正常的频率颤抖着,“他死了才对,他是死了的……”
孤松和枯竹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枯竹双目圆瞪,眼睁睁看着一道更为浓重的黑雾自前方出现……
鬼魅一般的存在,就包裹在那道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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