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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知道,哥哥自小讨厌医生,还不爱吃药,生了病宁可硬扛。每一次都要舒千哄万哄,才万般不情愿地吃点药丸休息。现在放任他一个人,烧出什么毛病都有可能。

这个状况正戳中舒的软肋。不论什么恩怨,病是不能拖的。忧忧病得糊涂,舒根本不可能放下。

哪怕忧忧看起来只是比往常苍白了一点,但舒也知道他只是在硬抗。

他立刻忘记了了那些争执,轻轻拍对方的脸颊。“哥,你发烧了。这里冷,回床上睡。”

忧忧又醉又烧,根本不看来人。“……出去。”他转过脸。“我很好……不要医生。”

舒是穿着研究所制服赶来的,就被误认为了医生。他只得脱掉制服,又返回去。“好,好,不看医生。”少年一样的声音,低而温柔地环绕。“医生已经走了。这里不舒服,回卧室吧。”

“……我不困。”忧忧扭动一下,还是不听。“我就要在这里……等人……”

舒眼神有些黯淡。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并不知道忧忧这些天是怎样过来的。

等待其实是非常可怕的折磨,尤其是等待的人又不肯先低头。就只能怀着无用的自尊,空空等待。

忧忧总想做一个胜者。在他们之间尤其是。那是他用来验证舒更在乎他的手段。

“可是今天已经晚了。”舒又去拉下窗帘。“这么晚,不会有人来了。你先睡一觉,明天……”

“你胡说。”长发美人赌气起来。“你凭什么……凭什么说他不回来,出去!出去!”

病人抓起随手的东西,向外抛掷。酒杯骨碌碌翻滚。寻常人在这一步已经退缩了。

“我没有这样说。”舒熟悉他的脾性,立刻转弯。“可是你的衣服今天还没换吧?那个人受不了的。”

听了这个说辞,饱受舒的洁癖折磨的忧忧有些松动。“……对,你说得对……我得……我得换衣服。”

说着,他晃悠悠站起来,也不要别人搀扶,就走向了楼上的卧室。

舒还记得高烧病人的护理。他也带了一套仪器,可以做个初步诊断。

从症状来看,主要是饮酒过度和风寒引发的急性感冒。没有其他并发症。但这个发烧的温度如果不尽快退下来,仍然很危险。

他预料到忧忧会生病,也带了普通的药物。叠起袖管,他接了冷水和毛巾端进去。

这回,又醉又烧的忧忧已经神志不清,倒在了床上。

卧室的情况又给了舒新的震撼。如果说外面还有保洁打扫,这间卧室,忧忧定然不让他人进入。

主卧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破碎的东西,和整盒整盒打空的抑制剂。而中间的双人大床凌乱不堪,上面堆满了舒过去“意外”消失的衣物,只留出一人侧卧的空间。忧忧回到房间,自然地拱进去,仿佛一条卧在巢穴之中的龙,埋在衣物之间深吸上面残留的信息素。

衣物上的信息素很淡薄,所以忧忧吸得十分用力,很快咳嗽了起来。舒皱起眉头,立刻卷起袖子开始清理。

他简单清扫了地面,铺好地毯。忧忧在家喜欢赤脚,不能有尖锐物品在地面。然后整理出了床头放上清水和药物,最后打开窗户换气。

这个行为引发了忧忧的不满。“住手!冷……”信息素的味道更淡了,他往衣物的深处拱了拱。

舒感到无奈,切换了新风系统。然后雷厉风行地将那些被偷的衣物打包卷起来。

“你做什么,还给我!”长发美人死死抱住衣物,发出恶龙般的怒喊。“那是我的!”

“这里有一件没洗的衣服,那个人都不会进来。”舒毫不手软。“你自己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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