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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下去,喉间似火烧一般,辣得她直咳起来。
这酒竟这般烈,他方才还能面不改色地喝。
“咳咳咳!”
宋听檐放下茶盏,看着她咳,“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夭枝咳了半晌,才将那辣意咳下去,她抚了抚自己喉咙,“你不会。”
“为何?”宋听檐难得不解。
“这般弄死我,对你来说毫无意趣。”夭枝唇角苦笑,坦然道。
宋听檐闻言看着桌案上的酒依旧平静,即使被说中了,也不见半分恼意,“还是先生了解我。”他说着看过来,话间和煦,“就是因为太了解我,才会害了自己的夫婿。”
她动作顿住,紧要关键被捏着,难免放松不了半点。
宋听檐喝了口茶,薄唇染上水意,语气平静却微凉,“酆大人是青年才俊,可惜了,只怕熬不过今晚。”
夭枝脑中的弦瞬间一崩,猛地站起来。
他抬眼看来,似乎稀奇,“怎么了?”
她低头看向他,还是表面不显,“不知殿下何出此言,大理寺可不是殿下的?”
“自不是我的,不知夭大人这话何意?我与酆大人乃是旧识,此案我还得避嫌。”宋听檐似很疑惑她这般说,他说着微微叹息,“只是人证物证俱在,酆大人犟着不说,大理寺总会用刑。”
夭枝眼睫微眨,她是见过大理寺的手段的。
严刑拷打之下,酆惕说不定都熬不过今晚,他一死,宋衷君也……
她瞬间浑身紧绷,声音都有些紧绷,只抓关键,“你不能杀褍凌。”
宋听檐闻言看来,面露询问,似根本不打算掩饰自己的心思,“为何?”
夭枝见他这般,话间多了几许谨慎,“你才做太子几日,前太子便死了,满朝文武谁不会猜想?
你若是弑兄,于情于理都会被朝臣猜忌,更何况你不可能不留下痕迹,但凡有蛛丝马迹,都不可能掩盖而去,届时陛下震怒,你又如何安安稳稳做太子,你如此所为,应当是想名正言顺做皇帝,而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罢?”
“安稳做太子,你会愿意吗?”宋听檐轻描淡写地开口,话间轻讽。
夭枝手指微微一屈,回答不出。
宋听檐一笑,笑中满是嘲讽,不过他素来平静,便是嘲讽都有几分克制,“满朝文武猜忌,他们敢吗?
趋炎附势是人之常性,我为太子,叫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他们只是听话的狗,大人觉得狗有资格训人吗?”他话间平静,话里却尽是狂妄。
夭枝不曾想他素来平静,竟能说出这样一番张狂之词。
她竟不知她从头到尾认识都是另一个人,她一时都模糊他究竟是何人,“原来……原来你从未将这些人当人看。”
宋听檐放下茶盏,慢慢抬眼看来,语调平淡,一如既往的平静,“是,先生后悔救我了吗?”
他话间带着笑意,让她只觉讽刺,他承认地坦荡,夭枝心里却无端唏嘘,或许她认识的宋听檐根本不存在,只是一场假象罢了。
她沉默许久,由心而发几分感慨,“没有后不后悔一说,只是突然想起渚御史当初和我说的话,他说殿下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其实并没有真的看透……如今想来,御史说得对,是我太过浅显,没看出来你所行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宋听檐闻言只看着她,一字未言,若是先前眼中还有几分温度,如今已经完全是凉意了。
夭枝安然起身告辞,“殿下的酒太烈,微臣实在饮不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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