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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贳最是阴狠毒辣,行刺暗杀在他这处不是难事,防住这些也自然不是难事。
酆惕只觉可以,这样既可以杜绝了蛊术,又可以防人,“那要如何找到此人?”
夭枝沉默片刻,看向外头的天,“只要守住一个地方,就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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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色如墨,忽而一阵风过卷来了雨,所有的声响在雨声中格外轻。
一道人影站在院中淋着雨,微曲着身子,似乎痛不欲生,“贵人,我看过了,前太子的蛊毒早已扎根,他两日之内必死无疑,便是喝太多的药也无用……”
他说着,开口祈求,“我替贵人做了事,贵人能否将母蛊给我,我实在痛不欲生,若能给我,我必定视贵人为主子……”
嫪贳确实很听话,搬取宝藏,招兵买马这过程中难免会被人发现,他手段向来狠辣,杀人不留余地,用起来格外趁手。
只是这种听话是因为蛊虫,如今他做不成事,自没了用处,也不必再留……
宋听檐站在廊下,屋檐遮掩下的阴影笼罩着他面上,只留薄唇和分明的下颌,朦胧月色之下,如山水画中一笔清晰惊艳,薄唇上的伤痕还在,一丝不完美的破口却越显惑人。
他看着在雨中疼到站不直的人,薄唇微启,言辞淡淡,“母蛊已死,我如今也帮不了你。”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得平静温润,可在这般初春雨声之中却显得格外冷。
嫪贳捂着胸口的手下意识抓紧,瞳孔微张,一阵紧密的离骨之痛又传来,叫他险些没站住脚。
难怪他这几日来痛感越来越强,原来是母蛊已死,那留给子蛊时日自然也不多了,他的疼痛会慢慢加剧,最后痛不欲生而亡。
“你!”
他眼中透出阴狠,几近咬牙切齿,“你竟然耍弄我!”
他往前一步欲要同归于尽,却疼得险些跌倒,还未缓过神来便被人一脚踹翻,飞出几米之外,撞倒在台阶上,猛地咳出一口血。
一声刀剑出鞘的清脆声音在雨中响起,常坻的剑已经对上了他的喉间。
宋听檐完全无视他眼中的阴狠,就像看着蝼蚁,人怎会畏惧蝼蚁?
他见多了叫嚣的狗,叫得再凶,生死也不过在他的一念之间。
宋听檐修长的手指微微转动手中的佛珠,声音如玉石落玉盘,清冽悦耳,“送你去庙里拜拜神佛,说不准会有奇迹?”
嫪贳心中又恨又怒,一番血涌上头,此人真是太擅长杀人诛心,难怪在皇权争斗之间玩得风生水起,实在是残忍冷血中的佼佼者。
他明明不信有神明,却偏要礼佛;明明不屑于求神拜佛,却偏偏要告诉他,让他去求,让他去拜。
他就是明明白白地讽刺,像他这样的蠢人也只能求神拜佛才能得到一点生机。
嫪贳咬着牙说不出话来,他本就自视过高,却不曾想到被当作蠢货看待。
他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神情阴翳,开口阴狠至极,“你等着,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里!”
宋听檐却无端笑了出来,似乎觉得极为好笑,“可惜……你没机会了。”
他话音刚落,凌空便划来一剑,剑身带起凛冽的风劲,雨珠四溅。
嫪贳当即往前滚去躲过一劫,却不防四方屋檐之上数个黑衣人执剑而下,一时杀气四现。
他连滚带爬狼狈逃出府门,在一片夜色之中隐入黑暗,雨越来越大,周遭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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