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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自不敢再有人反着来,着实是老大人科举徇私一事前车之鉴,牵连这般多,此时若是谁再说一句不,以皇帝久被外戚压制,早已风声鹤唳,自是疑心有鬼,恐怕祖上十八代都得被查一遍,若又与太后前太子有关,那便是倒了血霉,谁也不敢拿全族性命玩笑。

只有夭枝反对,她知道比起与宋听檐的父子关系淡薄,宓家的手伸到朝廷才是皇帝最忌惮的,宓家已经倒了,却还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老大人为前太子说话,就说明了宋衷君确实有过私下笼络朝臣的行为,又如何不让他大失所望。

这样的心思哪个在位的皇帝能容忍?

这般皇帝自是会考量宋听檐,毕竟查来查去皆没有问题,他会有偏向。

她再不反对,恐要生出大麻烦。

外头天色黑沉,狂风不休,山雨欲来。

夭枝进宫求见皇帝,皇帝不见,她只能迎着风在殿外跪下,险些都要被风刮跑,她勉力跪住,身上的衣衫却被风吹得乱舞不休。

她隐约感觉到身后有动静,转头看去,却见酆惕不知何时而来,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

夭枝大惊,“你怎能来此,我孤身一人怎么样都无妨,你在此若被皇帝疑心,岂不牵连你无法历劫?”

酆惕却依旧在风中站得笔直,风吹得他发丝凌乱,他凝重道,“你我本是同僚,怎能什么事都由你一个人担着,我自然要陪着你。”

夭枝闻言倒也没再拒绝,实在是她拒绝也无用。

这同僚性子极倔,如今叫他离开是断然不应的,不知是个什么修成的仙,横说竖说也说不通 ,她当初给他提议,若想要家中不逼着娶妻,狠狠心便将玩意儿割了便是,可惜他怎么都不同意。

夭枝时常暗自惋惜,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她直挺挺跪着,酆惕走近了些,“夭卿,你辛苦了。”他自然不能与夭枝一起反对,毕竟他往日和太子做事,只能避嫌。

夭枝摇头安慰,“酆卿不必如此,我亦是为了差事,如今只能尽可能拖延立太子一事。”

酆惕闻言肃然,“我已让人收集所有年龄对得上的官员中一一探寻,包括地方官员,不日必有消息。”

二人在风中时不时商量对策,完全没注意到极远处的玉石阶前站着一个人,已然看了他们许久。

季尧安这些时日皆跟着宋听檐做事,如今亦在其后站着,他疑惑非常,“微臣实不知夭先生为何反对群臣的建议……”

反对群臣,岂不就是反对殿下为太子?

宋听檐闻言未语,似并不惊讶,亦没有半点情绪。

他也实在不太明白,明明夭先生和殿下极好,怎么突然间就倒戈相向了?

他原本以为他和夭先生以及酆大人全都是一条线上的人,可转眼之间,他们二人皆离去,这叫他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何况是殿下自己……

宋听檐在台阶之上远远看着殿外二人,忽而开口,“你觉得他们二人相配?”

季尧安闻言一顿,撇开阵营不说,他对他们二人其实是颇为欣赏的,尤其是夭先生,一介女儿身竟能在朝堂之中混到如鱼得水,叫众人恨得牙痒又弄不倒她,这是何其高的本事,令多少男儿都自愧不如。

酆大人这般相貌家世自然也是堪配夭先生的,平心而论,他觉得他们很相配,乃是天赐良缘,而且不只是他觉得,恐怕放眼整个京都,都没有人能说出二人性格能力究竟有哪一点不相配,更何况他们还感情甚笃。

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殿下却问了出来,叫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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