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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想要睁开眼看,却发现自己头脑昏沉,眼皮都抬不起来。

那人进来后关上了门,走近床榻旁,将拐杖随意放下,俯身而来探了探自己的额间。

夭枝只觉一阵极淡的檀木气息萦绕而来,一时愣住。

下一刻,便感觉他在床榻旁坐下,床榻旁的水盆里响起水声,他将布拧干放在她额间,微微带着凉意的布放在额间,瞬间削减了她头上烫意。

接着又拿着布轻轻擦过她的脸,脖颈,最后轻轻拿过她放在身旁的手,擦过她的手心,湿布润湿,水意蒸发让她周身的热意褪去了许多,舒服不少。

他做完这些,视线落在她面上,似乎在看她,接着抬手将她面颊擦湿的发丝微微撩到耳后,动作极轻。

外头稀疏雨声不见停,衬得屋里很安静。

夭枝看不见,却觉得他的视线很温柔,如他的动作也一般。

她额间烫得快,布放上去没多会儿便热了,自要勤换,也是勤擦拭,才能叫烫意退散。

他便一直来回更换擦拭,等到她彻底褪去滚烫热意才停下来。

如此过去已然久到夭枝都睡了一觉,醒来他还在。

她有些茫然,他将净布拿下,抬手重新探了她的额间,见已褪热,这才起身往外走去。

他缓步走到屋外,轻轻带上门,转身时却似乎没站稳,勉强扶门而立才稳住身子。

常坻的声音压低传来,似扶住他,“殿下,府医说了,您再走动膝盖是养不好的,恐会伤了腿,这夜里这般照看着,着实是吃不消的,还是让属下来罢。”

宋听檐却没有开口应允,而是话中肃然,“让府医来见我,为何已喝了药,夜里还总发高热。”

常坻不敢多言,连忙低声应是。

外头再没了动静,只有淅淅沥沥雨声。

夭枝努力了许久都睁不开眼,最后她强行闭气,直至无法呼吸才勉强彻底清醒过来,睁开了眼。

这夜还是浓黑,光线浓黑渐蓝,快尽天明的风有几许刺骨凉意。

夭枝睁着眼,看向一旁摆着的净布,许久都没有动作。

良久之后,她轻声叹息,久久没有做声。

她见外面许久没有动静,便慢慢坐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榻,往外走去。

她慢慢走到屋门旁,轻轻打开屋门看向外头,却意外见人长身玉立于屋外廊下,似在观檐下的雨。

她一时顿住,没想到他没走。

宋听檐察觉到动静,转头看来,正对上她的视线,倒也没有太过意外,他素来平静,便是这般夜深人静,站于旁人屋外被人瞧见也依旧是面不改色。

“醒了?”他缓步走近,却没有离她太近,而是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颇为温和有礼。

这些时日,他再没有那日那般亲密过分的举动,倒叫她自在了不少。

他在屋外站得久了,身上雨意露重,这般雨夜应是极寒凉的,他却在屋外站了这么久……

她知道君子重礼节,宋听檐自然也是如此,他恐怕是因为府医要来,叫人看见他们夜深共处一室,难免有损她名声,便站在屋外等着。

夭枝靠着门,眼睫轻颤,并没有将自己早就醒了的事情说出,“你不是说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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