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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的先生,终日教导于他,他如今被废,你心中可有不甘?”
夭枝就知道他又要疑心,当即俯身磕头,“陛下,您是天子,天下是您的天下,朝臣也是您的朝臣。
陛下让我去教导太子,那么太子无论是谁,微臣都会去教,不是因为太子是谁,而是因为陛下说谁是太子,谁就是太子。”
皇帝听到这话面色微霁,思索片刻,又忽然问,“你觉得贤王如何?”
这显然依旧是试探,皇帝如何想早已是清清楚楚,何需再问旁人,他问出这话,也不过是想要探探底下的臣子有没有左右圣意之心。
她若是真接了这话,只怕当下就要重回天牢端铁饭碗去。
夭枝慢慢直起身子,坦然开口,“陛下,微臣若是真想左右储君之事,又怎会不懂明哲保身?”
皇帝闻言自然知晓她的意思,似她这般明目张胆救这个劝那个的,一百个脑袋都不够她掉。
而贤王是个不怕死的,他明明知道宝藏一事,若早早说出来,他的处境必然好上许多,可他偏偏不说。
恰恰就是因为这般不说,才让皇帝高看他一眼,趋利避害是人性,他能为了祖母忍耐如此,确为仁孝。
皇帝对太子多失望,对贤王就多满意,如今出事,孝之一字是他心中最大的标准。
良久,皇帝才不痛不痒道了句,“贤王是个好的。”
夭枝听完这话,心中越觉不对。
皇帝这是何意,他是随口夸赞,还是有意立宋听檐为太子?
宋听檐又做了什么,让皇帝态度这般转变?
她觉得这次出来之后哪处都不对,不是因为不合理,而是因为太顺了,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像是有人撒下一个弥天大网,将里头的所有人心都拿捏地一清二楚。
甚至清楚到他们遇到什么,会怎么做,怎么想,然后一步步按照他们所思所想织网布局,再坐山观虎斗之。
太后何其人物,皇帝已是帝王术的翘楚,都与之斗了这么久,如今却像被安排了命运,整族连根除去,背后之人却不露神色。
这何其可怕?
可夭枝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这太难了,帝王心术又哪是能驾驭至此的?
想来想去也应当是她想多了,宓家应当是真的要造反。
夭枝出来之后,便看见宫门外站着一个马尾高束的女子,红衣劲装,英姿飒爽,却背着包袱。
是黎槐玉。
她们已有许久不见,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劫天牢时,如今看来倒仿佛还在昨天。
黎槐玉显然就是在等她,见到她便迎了过来,“我听季大人说你今日出天牢,我本想着去接你,却不想迟了一步岔开了,便只能来这里等你。”
“你费心了,当时若不是你在,恐怕我们都难走。”夭枝顺着引出,“你和殿下如何了?”
她为推动其情劫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英雄落难,美人在旁照料,她特地照着书里来的,这总不会出岔子罢?
黎槐玉闻言微微摇头,“我与殿下乃是朋友。”
嗯,然后呢?
夭枝作认真状听着,黎槐玉却是沉默几许,开口道,“夭枝,我要离京了,今日是特来与你告别。”
夭枝瞬间停住脚步,看向她,“你不打算留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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