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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即拉来个管事问,“你们殿下呢?”
“夭姑娘,殿下早间便已然启程前往禹州了,陛下旨意,如何能等之,自然是要早早启程去往。”
夭枝懵住,怪道他昨日那般说话,原是早早便准备了第二日就出发,竟不与她说!
这竖子何其嫌命大!
禹州这处可不同乌古族,怎一个乱字可形容?!
夭枝恼火非常,在府中匆匆收拾行李,专挑值钱的,却不想宫里来了一道圣旨,命她前往宗学。
她一时疑惑,本以为坏了皇帝的计划,后头必是步步艰难,却不想皇帝竟命她往宗学做教书先生,教皇子们星象之学。
这叫她一时也摸不清皇帝究竟是什么路数。
夭枝行李已经收拾妥帖,倒也简单,当日便被太监领去宗学。
宗学先生众多,所教的学科也多,但像她这样教星象的却少之又少,皇子学来自然也无用。
皇帝给她这样一个虚职,也不知究竟是何用意?
女子为宗学先生,这可是头一遭,是以引了不少人好奇。
若是旁人这般容易入宗学,自是欢喜,非要卯足了劲将自己所学所知全部交出来才是。
可夭枝非凡尘之人,自然没有此念头,这么一个闲职,她也不用正儿八经教,毕竟也不会有皇子真的在意这门学科。
她干脆便教起了往日在山上修行之时的吐息打坐之法。
好在这些天家子弟倒也听话,说什么便做什么,个别年幼玩闹的,夭枝是半点不理,由着他们打闹,闭目养神当没听见,这般波澜不惊反倒有了世外高人的模样,生生唬住了不少人。
一堂课毕,夭枝便起身离开,也不管皇子们如何,自顾自便出了学殿,才出来便见一常服青年男子不小的阵仗,身后跟着几个太监,皆端着书。
皇帝的皇子们她刚头都见过,只有太子不曾见过,这人应当就是太子。
这太子倒不是她想象中的阴沉模样,反倒阳光明朗,只是一步三咳,一点风寒都没法好全。
不过既是太子,就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上面可是压了两座大山,一个皇帝,一个太后,他这个太子不好做。若是太强会被皇帝忌惮,若是太弱便会被太后舍弃,太子之位进一寸也难,退一步更难。
这中庸之道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还做得如此好,需得何其缜密的心思和城府才能安稳坐在太子之位上这么多年?
宋衷君应当早就听闻她在朝堂上验药的事,他那日身体有恙,没有上朝,如今见了夭枝,自然多打量几眼,见她是女子,也没有表现出轻视,上前来问,“这位女先生便是先前带孤那不成器的弟弟离开乌古族的人?”
夭枝笑着回道,不想与皇权中心之人过多交集,“太子殿下言重,民女也不过就是会些山野之人的求生法子罢了,贤王身为殿下的弟弟,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
宋衷君显然听多了这样的讨巧说辞,闻言也没了多言的兴致,只点点头,惯于以上对下,“先生慢行。”
“殿下,民女告辞。”夭枝闻这逐客令心满意足,欠身待其先离开。
宋衷君进了内殿,身后跟着的世家出身男子见她这般礼节,不满开口,“此女子着实没有礼数,也不知陛下为何要其来宗学教书?”
宋衷君闻言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翻开眼前的竹简,准备太傅吩咐的功课,“江湖术士不通礼节乃是寻常,无相门乃世外宗门,又擅药,古籍有记世间有长生不老之术,这种宗门怎可能不研究一二,父皇让这女子进来,必然也是看中她有几分本事。”
男子闻言低声问,“殿下,此人乃是无相门的人,却和贤王殿下走得特别近,是否要防着?”
宋衷君皱眉看向他,开口不怒自威,“簿辞终究是我弟弟。”
男子闻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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