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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宫里的皇子们都畏这?安庆公主。
虽然她生得不错,年岁大了也风韵犹存,称得上美?人。
可那一言一语的严谨,活似私塾里手持戒尺,扣押生死的老夫子。
字字句句都是质问,下一刻就要入刑。
昨夜挨打的慕寒江甚至不配坐着,就这?么板直立在母亲身?侧听训。
听安庆公主的意思?,是希望大皇子将主谋供出,看看这?么狂妄胆大,刺激魏军出兵的计策究竟是何人所定。
那话里话外,她的儿子慕寒江循规蹈矩,忠于陛下,不会如此行事乖张。
而凤渊向来?寡言,又刚从荒殿出来?,也并非鬼谋之辈。
于是这?魁首一路推演,就只?剩下那个在江浙装病不回的太子了。
如此看来?,主谋是太子无疑。若是将来?在陛下面前陈情的时候,凤渊和?慕寒江口径一致,或许可免得与太子连坐,得一个明哲保身?。
安庆公主口才?不错,将凤渊如今的窘境困局点?得一清二楚。若不依着她的指点?去做,大皇子便前途未卜,荒殿将养的日子漫长可期。
没等凤渊开口,一旁的慕寒江却先蹙眉:“母亲,这?件事的确与太子无关,乃是儿子与大皇子擅做的决断。”
虽然是三人决定,可慕寒江不知?为何,偏要将太子摘除干净,要与大皇子一力承担责任。
凤渊不动声色瞟了慕寒江一眼,而隔壁的小萤却是有些感?动:慕卿,昨晚没白?救你,够义?气!
不过安庆公主似乎短了江湖儿女的肝肠,不但不感?动,反而冷声呵斥慕寒江,让他闭嘴。
然后公主又是转向凤渊,问他的意思?。
这?般迫人气势换成旁人,或许难以招架,可惜她今日训的是宫里唯一的疯子。
凤渊不是三皇子他们,对这?位安庆公主毫无敬畏心?,听她言语敲打之后,淡淡道:“所以……关你什么事!”
安庆公主没想到大皇子回答得这?般粗俗,表情微微一凌,复而微笑着道:“事关我的儿子,关系慕家的清誉,自然关系到我这?个为人母的。说起来?,我是你的皇姑姑,又与你阿母交好,为人长辈,总要给?你们这?些孩子指一条明路。”
凤渊靠着椅背,长腿交叠架在膝盖处,坐姿透着傲慢,他用长指敲着桌面,冷冽道:“若喜欢指点?晚辈,可以关门自去找些乳臭小儿。我与慕公子行事,干系国政,犯不着与内宅妇人多谈,定国公夫人,你越界了!”
他略过公主的名号不叫,偏偏叫了一声“国公夫人”,便是指出安庆如今已经嫁为人妇,自当守他慕家规矩。
皇室凤家的儿子,不需要一个外嫁的太后义?女来?教!
一旁的慕寒江显然也没有料到凤渊如此硬刚,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看凤渊,然后面无表情立在安庆公主身?后,冲着大皇子竖起大拇指。
可竖到一半,又觉得如此不孝行径有违人伦,便改成竖起食指摆了摆。
看那意思?,是希望凤渊悠着点?,别太强硬。
安庆公主转头时,慕公子连忙收起手指,将脸扭向一旁,很是认真地打量旁边的脸盆架子,恍如母亲和?人吵架,与他无关。
可见慕卿苦“母患”甚久,只?是他没有凤渊的蛮横劲儿,不好直接忤逆母亲。
话说到这?,也无法进行下去。
尽量安庆公主握了满手凤渊的把柄,可凤渊不接招,摆出“我要欺君,你奈我何”的架势,便不好再聊下去了。
她向来?说话惯占了上风,可如今在儿子面前被小辈顶嘴,自是有些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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