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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承沢也跟着打起了些精神,沉吟片刻后道:“我回去催催。只是你也知道,该走的流程都得走一遍,急也没办法。”
说完,厢房中又恢复了安静。微妙的气氛中,谁也没有动筷。
路承沢一向是个话多爱操心的,可遇上薛妤这样不近人情的冷美人,哪怕有心找话题,一时之间也不知从何聊起,只好拿起手边的琉璃酒盏,只是那酒才送到唇边,就听坐在对面的薛妤开了口。
“此次审判台开启,圣子有什么想法?”
这话几乎是不留余地的直白。只要路承沢是那个路承沢,一听便能听出来。
路承沢这口到了嘴边的酒,顿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这样的事,现在能说出个什么章程来。”路承沢竭力显得平静地放下酒盏,他勾着眼露出点笑意,道:“审判台都还没开呢。”
“赤水一向主张严法惩治,不止一次提出废除审判台,将那些恶徒除之后快。圣子承圣地意志,也会有想从上面带人下来的时候?”薛妤一只手掌落在膝头,颜色雪一样白,连带着说话声音也透出清凉之意。
路承沢知道瞒不过她,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从他进来到现在,他们说的话,掰着手指头都能数清楚。
她却已经用三言两语将他逼到了死胡同里。
第4章
厢房内寂静无声,取暖的炭盆里火烧得旺,光芒呼吸般明明灭灭。
薛妤从摆满菜肴的案桌前缓缓站起身,至高而下地觑着路承沢。她的眼睛很好看,眼神静静落在一个人身上时,却给人一种后脊骨微僵的压迫之意。
四目相对,他仿佛听见她在说:装,你接着装。
路承沢深深吐出一口气,终于苦笑着举手投降:“早就猜到瞒不住你。”
确实瞒不住,即使今日薛妤不找他,四日后审判台开启,只要他开口保下松珩,就避无可避会被她察觉出来。
这根本就是个无解的死结。
薛妤早就猜到会是这么个局面,在得到证实的一瞬,还是从心底生出一种果真如此的荒诞感。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在她开口前,路承沢摊了摊手掌,说话时嘴里有些发苦:“我不过劝了一架,也没动手,结果眼睛一睁一闭,醒来就得知自己在去羲和的路上。”
“你别不信。”他看了薛妤一眼,接着道:“我赤水的事也不少,困在这里对我而言全无好处。”
路承沢和松珩是生死至交,他的话说得再情真意切,薛妤都不会全信。“那日我进云霄殿前,松珩做了什么?”她看着路承沢,一句接一句问:“你一直同他在一起?”
这是怀疑松珩暗地里搞小动作的意思。
她问的这些,路承沢在才醒来搞不清状况那会,就已经在脑子里回想了不下百十遍。
诚然,谁也不是傻子,事出必有因这句话谁都知道。他们不可能平白无故回到千年前。
“我一直跟他在一起。”路承沢长指一下一下敲在桌沿边,眯着双桃花眼回忆,“邺都事发,他知道瞒不过你,那天什么事都推了,哪都没去,专程在云霄殿等你。”
“他是个怎样的人,怎样的品性,不必我多说,你也清楚。”他下意识为松珩说话:“别说暗算人的招数,那日和你动手前,他都丢了自己的本命剑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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