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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也实在不好。何况,我五郎如此人才,也不是非梁家娘子不可的。”

侯夫人说了声是,然后道:“儿媳也就是在您身边念叨几嘴,姨母那里可是不会这样的。”又说,“过了年小叔二十五,正合了那道士所说的有正缘的一年。母亲还请放心,儿媳身为长嫂,定会把小叔的终身大事放在心上的。”

傅老夫人对长子长媳还是很放心的,她连连点头说:“你们夫妇办事,我是极放心的。五郎是你们看着长大的,想你们也不会不管他。”

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傅煜夫妇对傅灼这个幼弟,颇有点视如己出的意思。傅灼并不比世子傅长衡大多少,且府上老侯爷又去得早,傅煜夫妇自然挑起了照顾幼弟的担子来。

不说别的,就傅灼婚约一事,他们夫妇定会慎之又慎的好好挑一挑。

因有把此事放在心上,所以从老太太闲安堂回去后,见丈夫这会儿也在家,侯夫人便直接寻到了丈夫的书房去。傅煜是武将,掌管着京城侍卫亲军马、步军二司衙门。因身居要职,位高权重,故常常在家也不曾闲着,而是呆在书房看书、布阵。

听下人来禀说夫人来了,傅煜立刻扣下书,起身到外间来。侯夫人吴氏给他请了安后,问:“侯爷可忙?”

傅煜让她坐,然后他自己也坐了下来,这才问:“可是有什么事?”

二人做夫妻十多载,彼此间虽算不上多恩爱,但却是相敬如宾的。做了十多年的夫妻,也早有默契在,比方说,若妻子没什么要紧的事的话,是万不会特特寻到他书房来的。

吴氏道:“今儿姨母来了,去母亲那儿坐了坐。晴娘最终还是定了那余家郎君,我看姨父姨母都十分称意。既如此,小叔那里自然是不好再盯着人家了。母亲的意思是,你我身为长兄长嫂,弟弟的终身大事,也该放在心上。你们兄弟两个都是大忙人,平时不是你不在家,就是他不着家,我想的是,正好趁着如今年底,大家都能聚一起时,侯爷去找小叔谈一谈吧。有些话,你们兄弟之间说,总好过我一个嫂嫂去找他说。”

五郎的婚事,也的确该提上日程了,傅煜听后点头,应下道:“你放心,这事我记下了,会去找他谈。”

傅煜是个行事雷厉风行之人,既应了下来,也就没再闲等。吴氏一走后,他便打发了个长随去了修竹园,要他打探一下五老爷这会儿在不在府上。若在的话,他可即刻去找,若不在,就给那边的人留一句话,他们郎主回来了,过来禀一声即可。

很快,打发出去的长随回来禀说:“五老爷这会儿正在府上,说是才回来一会儿。”

傅煜点了点头,又扣了书在案上,他则起身负着手往修竹园去。

平时兄弟两个都很忙,常各忙各的,也就是上朝下朝时那片刻功夫能有时间说上几句。但傅灼这些日子奉命去辖内各州县走访了,人不在京中,回来后这几日,也多少为着叶台高家的那几桩案子来回奔波,兄弟二人都还没能有时间和机会碰个面。

傅灼即便这会儿在家中,也是在伏案查阅各种卷宗卷案,不曾有片刻的休息时间。正入神,听下人来禀说侯爷来了,傅灼忙撂下手中之事迎了出去。

对这个兄长,傅灼倒不是说怕,只因他年长自己许多,又自来威严,傅灼打从心里敬重他。

父亲离世时他还是个不到舞象之龄的少年郎,之后的日子,多是受教于长兄。所以在傅灼心中,眼前之人,亦兄亦父,他不敢怠慢。

便是如今他也大了,成了正四品的朝廷命官,骨子里对兄长的尊重和敬爱,也都还在。

傅煜既身为一家之主,身上自带着一家之主的风范。威严,肃穆,不苟言笑。他又是带军之人,身上更是有种冷厉的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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