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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年初时中了秀才后,家里便开始张罗着相看了,但这都大半年过去了,亲事却仍没能定下。
对此,王婶倒也能理解,解释说:“毕竟是秀才,又是那方寡妇一手拉扯大的,亲事上不免郑重了些。你家安儿之后说亲,肯定也得多挑一挑。”
那方家母子心中的盘算,秋穗即便还没见到人,也俨然能猜出了个大概。不过她却没在王婶跟前挑明了说,只笑着答她话道:“姻缘之事靠的是缘分,很多时候挑来择去的,反而会错失了缘分。”又说,“我家安儿还小,要先以学业为重,不过就算之后家里要为他说亲了,想也不会挑来拣去的选这么久。说亲又不是买东西,人也不是物,比来比去的,可就没意思了。”
秋穗一番话说得王婶一愣,似懂非懂的,只跟着点头。
不过她却觉得秋穗这番话说得似是很有深意,不免在心中来回品咂了一番。
到了下午,从未初时分余家一家就开始在家等,只等也不见那方家母子来。差不多到了未末时分,与约定好的时辰过去了半个时辰了,那方家母子才姗姗来迟。
余家一家人都在,但此刻没一个脸上高兴的。只见王婶一人起了身,亲自迎去了外面院子。秋穗见状,转身先回了自己屋里。
方家母子和那边的媒人被王婶请进门时,余家四口人这才站起来相迎。方母一进来目光就四下探视,没瞧见姑娘家,她压了下唇。
方建安扶着自己母亲,他性格有些木讷,也不说话。
还是余秀才先开了口,叫他们都坐。待方家母子坐下后,余家人才又重新坐了回去。
坐下来后,方母就笑着说:“安儿守时,一到时辰就催着要走。是我不好,我拖累了他,这才耽误了些时间。我呢,这些年含辛茹苦一手拉扯大了这个儿子,身上难免就累积了些毛病。饭后突然不舒服起来,只心里着急,但却起不来身。安儿孝顺,到底顾念着我,不肯叫我受累,这才生生迟了半个时辰才出门。初次见面,是我们家失礼了,还望你们大人大量,莫要计较我们的失礼之处才好。”
秋穗就呆在房内,堂屋人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听完后,不免笑了。直叹这方母实在是位高手,日后谁若做了她儿媳妇,少不得要受些磋磨。
这方母话说得让人挑不出一点理来,但俨然气势已经压了余家一头。
才相看就给了这样大的一个下马威,日后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
只因有这样一个娘在,秋穗都多余再去考量那方秀才,直接就把这个人给否决了。
她想要过的是舒心日子,而不是婚后乌眉灶眼的数不尽的婆媳之争。
人活在这世上本来就是十分可贵之事,连一时一刻都是珍贵的。那么这么可贵的时间,当然是要拿来做些开心的事,而不是去彼此消耗,过得又累又不开心。何必呢?
余家其他人性子都有些迂回,就只余岁安脾气最直。他本就对方家急急定下相看的日子没好感,没想到来了后还这样啰里啰唆的一通废话,话里话外都是要拿大的意思,打量谁是傻子么?
爹娘和兄长都是好脾气,或许听出来了,也只顾着体面并不戳穿,但余岁安却不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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