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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印象吗,谢无炽?”

谢无炽:“还有一口饭,宝宝张嘴。”

时书启唇,咬着勺子不松口,谢无炽用指腹摩挲他的唇,要把勺子取出来,时书故意咬着不松口。

直到下颌被捏着,力道加重,让时书意识到谢无炽好像可以轻松卸了他下颌,但现在好像一直在哄,张开牙关。

时书问:“你是不是要去公署了?”

谢无炽:“嗯,你说的那个渡头,斥候恐怕要回来了,我要听听探来的消息。”

时书把毛茸茸的头往被子里一扎:“谢无炽,我恨你,你不要走。”

谢无炽再到床边,仔细审视了时书一会儿。意识到时书也许是因为身上疼,又无聊,很想有人陪他,生病纯躺的时候是很漫长的。

谢无炽:“我早点回来。”

时书:“我睡了,呼呼呼……”

谢无炽一般不在家办公,他个人的一些习惯很坚持,比如除了睡觉时间绝不上床,一起床就会换掉睡衣,收拾成随时可以出门的样子。看书在看书的位置,练武在练武的位置,工作在工作的岗位,不太喜欢混淆其中的界线。

所以,谢无炽虽有性瘾,私下的作风和表面的正派冰冷绝不一致,但除了时书,没人见过他另一张面孔。

谢无炽垂眼,片刻后道:“收拾前厅,说我近日身体不适,让他们都到别馆里来议事。”

时书从枕头里先露出一只眼睛,眨了下,再把两只眼睛都露出来。谢无炽回到床头,替他拉了拉被角:“宝宝。”

谢无炽的声音越来越成熟,熟男的性感和磁性越来越多,有时候听着其中的意味,时书得反应一会儿才意识到喊的是自己。

男同,好奇怪,时书看惯了异性恋,一直以来都把男人当成势均力敌的兄弟,谢无炽这嗓音里蕴含的爱意,时常让他不习惯。

时书:好,这下不像兄弟了。

时书把头再揉枕头里。

一整个下午,来了人谢无炽便去前厅议事,晚点便过来,显然比前几日还要忙。来来去去的人影中,似乎思考的还是军粮的事。

时书隐约听到了前厅的争执声,不几时,众多谋士和武将离开后,谢无炽从门口进来,天气热身上起了层薄汗,眉眼略带沉思之色。

时书问起:“军粮的事?”

谢无炽走近来,扶他的身子:“要小恭吗?”

时书心里咯噔了一声,谢无炽取出了夜壶,将他扶正后放到腿间。时书膝盖上也有伤,撑在他手臂上没什么力气,也没穿衣裳。

“啊?”

谢无炽让他搭在怀里,道:“贾乌倒卖军粮的事,正商议要怎么办。”

时书:“难道不能直接抓了他?”

谢无炽:“不可以。”

时书想上天入地找个缝钻了,但最终还是屈辱地尿在夜壶中。尿完,谢无炽取出手帕替他擦干净,再用湿帕子替他擦了手才道:“贾乌是皇后的堂兄弟,又是这次抵御旻军的统帅,抓他等同于造反,需要先密折报告陛下,听陛下的指令。”

时书被他揽着,重新趴在床上:“那要多长时间?”

谢无炽看他后背的伤口:“一来一回,急信也要七天。”

“七天?那不是还要耗七天?”

“耗七天尚且不论,陛下很可能不会动他。动了一个不给皇后颜面,二来,舍不得动。战争时倒卖军资发国难财,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到。人真是太自私了,越安享富贵的人,几乎越想着自己。”

时书没说话。

谢无炽,傲慢,傲慢者最了解同类。

“但是不动他,便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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