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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驾住这匹枣红色的马,狂奔和疾速连带着心跳和血压升到极高!
不过,时书逐渐感觉到了奔腾中的规律,他手掌心被马缰绳摩擦得生疼,俯下身呼吸时,风沙雪絮被腾起,满眼变幻的群山和泥土,白草倾倒,反而给了人一种别样的美,是一种把自然和生命驾驭时的奇怪的感受。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关外也有关外的秀色啊。
背后响起马匹的乱蹄音。
时书回 头,一匹青色的马载着另一道身影,正在逼近,谢无炽骑马赶了过来,在马上,他的身姿多了洗练和悍气,追逐着。
“谢无炽?”时书心里想了下:“杜子涵呢?”
很远的地方,杜子涵看着两匹马疾驰而去:“……………………”
“够了,调转方向。”谢无炽道。
时书明白,勒紧马头往左偏移,但也许是时书力气太小,躁动中的马匹并不听话。时书心口一慌:“哎?别别别,马哥!”
马匹正朝着封冻的茶河狂奔而去,将泥沙卷起。
时书瞪大眼,留意到对面暸望塔内的岗哨,背负利箭,倘若悄悄渡河恐怕无虞,但这么骑着马横冲直撞过去,一定会被发现。
时书:“我靠!别往前跑了!”
谢无炽:“这马在试图驯服你,用力拽,用力。”
时书收紧缰绳,掌心合拢拼尽全力往后猛拽,这时候,时书发现在边疆温和并不可靠,必须要用全力以赴和毫不手软的强硬。
缰绳绷直,绷得极紧,时书后背全是冷汗,瞳孔中盯着越来越近的冰封茶河。眼看马匹踏烂岸边的草垛,剧烈颠簸着,终于在河沟前吃痛扬起头颅,嘶叫着停在原地。
时书喘着气,冷汗被风一吹就风干了,脚软腿软。谢无炽下了马,走到他身旁:“办到了。”
时书翻身跳下马,没想到一个趔趄,脚好像踩在棉花上。
但他立刻,被一只手抱进了怀里,谢无炽道:“好,时书,你做得非常好。”
时书抹了下脸:“我靠……”
时书没再走路,而是坐在了地上。看他坐下,谢无炽也便坐下,两匹马来回踱步后低头嚼着雪。
马匹乱走,时书索性躺在雪地里:“啊……好刺激。”
“再多练几次,习惯就好。”
谢无炽坐在他身旁的雪地上,他眉眼平静,看着不远处的茶河前线,似乎单纯是在陪时书坐着。
这张俊朗侧脸线条明晰的脸,生的很性感,不管多少次看见,偶尔都会被帅得心里惊一下,类似:卧槽,长这么帅?
时书慢慢把目光转开,谢无炽垂着眼睫,他这副等着别人跪舔的尊容,偶尔还让时书挺惊讶的。
时书注意力转移到了不远处。
眼前的茶河没有渡口,也没有兵士和守卫,不过隔着一段距离便有碉堡和暸望塔,时刻监督敌军的动向,一旦敌方越境便会燃起烽火或者骑马通知信息。
边境,边境……
登锋履刃,马革裹尸。
血握刀兵,有去无回。
时书撑着俊秀白皙的脸,不远处的骑兵停下,笑着说:“哎哟,不会骑马还骑?刚才要是渡过茶河,你这张小白脸就得被旻狗的箭射成筛子咯!”
时书:不是说你的生活没有观众吗?
时书脸一红,笑嘻嘻道:“那我还是停下来了,不过如此嘛!”
骑兵说:“总之你们小心点啊!别越境,旻狗这群小人,可别给他们发难开启边衅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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