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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以后跟你说。”

时书抱着一包袱勉强称得上新鲜的蔬菜水果进了屋,谢无炽还闭目在沉睡中,时书把山楂掰成碎末,送到谢无炽口中,但他似乎刚尝到味道,便吐了出来。

时书:“怎么不吃?”

“酸。”

谢无炽半抬起眼,凑近,轻轻蹭时书的下颌。

“……”

时书心里莫名有了一丝涟漪,他不太自在地低头重新看山楂,往他嘴里塞:“酸也吃几块,吃点吧。”

但一送到唇边,谢无炽再吐了出来。

“…………”

时书明白了:“你是故意的吧?谁生病了还想你这样有脾气?说吧,你想怎么样。”

谢无炽的鼻尖再蹭蹭他,发烧,他浑身都很烫。

“再给你一次机会。”时书再拿了小半块掰着他的口,送进去轻轻在他唇上蹭了蹭,手没松开,谢无炽就抿着那块山楂,缓慢地咀嚼。

手心很烫,不让时书放开,一放开就停止咀嚼。说实话,时书作为一个直男,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谢无炽这种要哄要安慰要顺着他来的男的,要不是有印象分,早就掉头就走不伺候了。

看着他,不免想起记忆里,自己小时候生病了吃药,也鸡飞狗跳。

柏墨女士捏着他的下巴,说:“喝开水,一口咽下去。”

小书包却把药片嚼成粉末,然后苦得趴在地上呕,狂哭,柏墨女士千防万防都没拦住,只得赶紧抱着他喝开水,拍拍背哄着,涮嘴巴。

从小到大爸妈都宠着,小时候时书调皮捣蛋够了,现在倒比较正常。

而谢无炽非得要时书摸着他,才肯稍微听话点。

“你小时候没人哄过你吗?还是被人惯坏了,现在都是坏脾气?谢无炽,你真是以为我会让着你,是吧?”

时书仔细看谢无炽的脸,再往他嘴里塞了半块,指腹蹭着他的唇瓣,以免谢无炽把东西吐出来,不过抚摸着,产生了一种怜惜的感觉。

……好乖。

谢无炽要是个女生,可能还挺顺眼。但哪个男人抱着190男模能动得了心思?只能感到雄竞时的自卑吧?

时书飞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挥散,不过出于搞笑,轻轻捏了下他鼻尖:“以前我管你叫爹,现在该你叫我爹了吧?”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牙齿咬合会牵连到神经,头疼时任何细微的动作都有可能加剧。谢无炽额头冒着冷汗,时书把山楂掰成更小的碎片,确认谢无炽都咽下去。

门外好不热闹,许多人都在看杀羊,时书隐约只能看见被剐的羊皮,一群人正在清洗羊肉,搭架子准备烤,响起欢声笑语。

“好想看杀羊,刷了那么多视频,总算能亲眼看看了。但这里还有个人要伺候。”

时书指尖还放在谢无炽的颊边:“好热闹!等你病好了,我们到了关外。听说这边牛羊成群,我们也去看看,吃烤羊肉。”

谢无炽听见了,似乎轻轻点了下头。

“你别点了,不要说话,睡觉就好。”

时书再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说着说着,时书也有些困了,和谢无炽靠在一起睡觉,直到屋子里暗下来,时书猛然惊醒后,给谢无炽喂了半碗水,出门找许二郎一行人。

这群太监、护卫还有差役,早在美滋滋等过年了,桌上摆满了酒和熏肉,锅里和架子上的火焰正盛。

烤羊肉,萝卜炖羊肉,一口大锅里汩汩地滚着浓白的汤汁。调料不如南方繁华处丰富,粗盐香料往里一撒,开大火闷炖,但肉类和蔬菜原汁原味,烟雾中香气四处溢开,别有一番粗豪的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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