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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细微之处都看在眼里,简直像一口一口咬死猎物时的把玩。
时书不骂人了,腿给他亲软了,全部感官集中在唇齿中。舌尖轻轻沾连着,下一秒便被肉欲至极地包裹着吮吻,撕咬,吞噬,温柔中带着刻骨的焚灭,灵魂都被他吸走了似的。
谢无炽的话浮现在时书脑海里:“身体会比语言更能传达感情吗?”
对于谢无炽这种谎话连篇,戴着面具,几乎是由野心塑造出外在的人,到底什么样的表达才是真实?
时书喘不过气,后背抵靠着墙壁,谢无炽充满了控制和禁锢。
空气中有湿润物体包裹时的水声黏答答,时书应付不来他,黑暗中睁开了眼。时书被亲时一般都会郁闷地别过视线,或者把眼睛给闭上,因为睁着两只眼和谢无炽对视,那种感觉真的很怪啊!
只有直男才懂。
但是,时书睁开了眼,谢无炽果然盯着自己,漆黑的眉梢下压着躁郁感,随着和时书的亲密接触蹙着的眉松开。
谢无炽似乎没想到时书会睁眼,距离很近,时书和他漆黑的眸子对上,可以看见他瞳孔中像星球陨石坑似的虹膜。
谢无炽顿了下,没有避开目光。
唇齿辗转,目光交汇。谢无炽好像被煽动了,浑身有种情动的激烈和失控之感,他单手撑在墙壁,手背的青筋狰狞地浮起来,脖颈处的青筋也剧烈地一起一伏。
他视线和时书纠缠着,时书感觉自己很正常,但谢无炽那目光潮湿火热,注视他,竟然不像在看狗了。
“……”
谢无炽闭了下眼,微笑:“你再看我,我要兴奋了。”
时书:“………………”
时书把眼睛闭上。
谢无炽身上明显有一股阴郁躁动的气氛,不过在亲了他以后,缓解消失了。时书让他亲着泄欲时,也在仔细思考一件事。
是时候考虑一下接下来的生活,总不能未来几十年,都花在陪一个对亲密关系有心理障碍和认知错误的人玩这种游戏上。
谢无炽也说过,他绝不会更改,怎么舒服怎么来。时书虽然并不会真的为这种事生气,但兄弟是兄弟,情人是情人,兄弟是绝对不能变成情人的。
而且,时书找不找对象都另说,万一耽误谢无炽找对象,那不是尴尬吗。
谢无炽可是病人。
时书睁开眼,再看着他。像他这种健康的人,就不会把亲密和快感当成确认和弥补心理需要的东西的。每次谢无炽亲他,时书除了有一丢丢舒服,大部分时候心里还是冷的,但谢无炽就很热,很迷乱。
好畸形。
他和谢无炽的友情好畸形。
日本片里都找不到这么畸形的友情。
时书心里想着,也眯起了俊秀的眼。终于,亲吻结束了,舌尖牵连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粘液,另一端是谢无炽染着阴影的脸。
时书别开脸,擦了擦唇,下颌被他亲得有点酸酸的,往一旁走:“我要睡觉了,明天看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
谢无炽指尖碰了下唇,抬眼,眉梢的漆黑像乌云一样压了下来,恢复清正端庄的模样:“好,明天我要去访问各富户豪绅,骑马出行力求速度,你还不会骑马,明日便不带你一起了。”
时书:“好,看案卷我也有点头痛啊,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给你熬点药。”
“去睡。”
时书跟着谢无炽一起,他还要查看案卷找这些豪绅们的罪过,时书便在谢无炽身后,一扇屏风挡着的榻上睡着。
他睡之前,谢无炽还在处理案卷,看州府的田册,让姚帅等人在州县内拿那些强盗的亲人。等时书被清早的燥热感所捂醒时,榻旁只有短暂的休息痕迹,谢无炽换上了官袍,早已和侍卫离开了潜安府知府衙门。
时书:“厉害啊,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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