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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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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凉的。如今桃花刚落,石板路上全是腐烂的花泥,掌灯的突然“哎哟!”,一个滑铲倒地。

“这路上怎么全是机关?!”

时书忍住没笑,谢无炽伸手把人扶了起来。

深更半夜看不清院落样式,只能隐约看出一个小墙壁,一间屋,被桃花林围绕,间或听见潺潺的流水声。

“这流水庵先前有人住。是王妃母家那边一个表少爷,但三个月前吊死在这片林子里,这地方就空置下来了。”掌灯说。

“二位老爷先凑合着歇息一晚,明日小人找奴才来把草拔了,地皮清了,院子里也扫扫。”掌灯说,“灯留给二位用,小人先回去了。”

说完,这人浑身一个战栗,逃离桃花林。

院子里,只剩下时书,谢无炽,东跑西跑的来福。

“死过人的房子?”时书说。

谢无炽:“何处黄土不埋人?”

时书:“你还是无神论者?但我们都穿越了,信信鬼神也很正常吧?”

谢无炽进了门,霎时,站院子里的时书一阵恶寒,好像有鬼贴在后背。

“啊!谢无炽等等我!”

灰尘遍布,堂屋供着天地君亲师,左右几把交椅,光线极暗,暗红色漆木桌椅上灰尘甚厚,一摸一个手印。

谢无炽丢了包袱,若有所思:“这就是新的容身之地了。”

而未来,似乎还不知道在哪里。但越是未知的迷途,越充满挑战,正是这般强悍。

院子外死寂,只有两个人彼此的生息。

时书来屋子里来回转悠:“有两间卧房,我俩不用睡一张床了。”

谢无炽:“东厢是那投井死鬼住的屋,床板都烂了,你不介意可以去睡。”

时书:“……”

“什么意思啊,我还要和你睡是吧?”

“至少买来新床之前,是这样的。”

时书听到他笑了一声。莫名其妙的,这人明知道自己恐同,干嘛还老逗自己?

时书去了西厢,的确,东厢有居住痕迹,西厢却无。目前只能暂时挤在西厢,但唯一的毛病——床窄。

方才随掌灯同行的男仆抱了床被子。把席子抖去了灰尘,用不要的僧衣垫好,放上棉被:“先凑合睡一夜,明早再来打扫。今晚实在是累了。”

时书对窄床反复看:“谢无炽,你没熬过夜吗?”

“没有。虽然觉少,但每晚都会困。”谢无炽语气体谅,“抱歉,今晚必须一起睡。”

时书:“……”

本来没什么,让他说两句,还不自在。

不过,陌生的地方,陌生的院落,两个人挤在一起取暖,似乎是为数不多的温度。时书往床里侧一躺:“好吧,睡就睡,我也不熬夜,我感觉我还能长高。”

谢无炽站床底下,单手撑着棉被压床上来。

时书:“你不睡床尾吗?”

“这床太窄,比不上相南寺的大炕,我不爱对着人的脚。”

“……”

时书抱着被子一角,谢无炽阴影倾倒,逆光的眉眼看不分明。伸手扯了下亵衣的领子,骨节分明的手臂上青筋拓印,轮廓极度不驯野性。

时书咽了下喉头,就跟坐过一次过山车受了惊,以后每次看见都会腿软,猛地生出一股慌张感。

然后时书就生理性地,炸毛了!

“哎哎哎哎哎哎……谢无炽!”

表情明显紧张,眼眸转动,紧张地舔唇。

谢无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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