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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动手——简而言之就是爬床,对吗?”
时书:“……谢无炽,你的知识面到底有多广。”
谢无炽:“要是穿越到古代才童年,那我还能试一试科举入仕、平步青云,但这穿来都成年人了,四书五经读不完,更考不过那些饱读诗书的老手宿儒。所以只能走旁门左道,寻找升迁之路。”
时书:“所以你故意接近那个世子?”
谢无炽:“当然,无权无势的人,想升迁的第一件事就是借势。”
来福旺旺旺又叫了起来,谢无炽走向藏经阁,步履仍然不急不缓,身姿利落,即将面见一个一句话能杀死数万人的权势人物,对他来说也无须紧张。
时书看他背影,有点被装到了。
时书上前,和他肩并着肩:“那世子看见我,还会再杀了我吗?”
“倒不会,当时随便看一眼,他估计连你模样都没看清。”
“……行。”
时书算放心了,和他绕过一株大菩提树,左手边忽然撞入一道身影。
正是昨天中午看到的俊俏和尚,也正是昨晚荒废院子里那对野鸳鸯。那俊俏和尚正在嗑瓜子,皮往湖面上抛,露出一口小白牙。
看见他俩,大方地笑起来,又抛个媚眼:“早,去哪儿啊?”
时书:“他在和我们说话?”
谢无炽:“是。”
“要不要回?”
“随便你。”
时书犹豫再三,和他点了个头,绕开后便被一种后背发毛的感觉驱使,忍不住伸手扒拉谢无炽的袖子:“好怪啊,好怪,无法直视!”
谢无炽淡淡地:“怎么无法直视?”
时书:“你不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吗?谁能想到他表面端正,其实头天晚上跟人野外那样?”
谢无炽垂眼,视线掠过他:“第一,你太规矩了,有性羞耻;第二,你觉得心理不适应,不过是昨晚亲眼看见他行事。现在我们周围有好多人,好多和尚,你敢保证这人群中谁昨晚没脱了衣服,和人干那种事?”
时书:“……………………”
谢无炽脸色甚至算得上正经,说这番话毫无情绪。时书感觉血一下冲到脑门:“哥,有些话,不必说得那么明白吧?”
谢无炽:“不说明白,怕你听不懂。你晚上自慰了?第二天不是照样正常上学。”
“你你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
“我不自慰,”时书小脸通红,认真纠正他,“还有,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时书抱着头往前冲,脸红的头晕脑胀,阳光朗照,少年身影一路往古朴建筑中跑,海清僧袍稍显宽大不合身,显得肩膀清瘦,谢无炽眯了下眼,这一幕竟也颇为温暖。
时书闷着头冲了十几米远,停下来,眼前撞到了一行队伍。他停下脚步,一位穿着华丽袈裟的老僧,头戴五佛冠,手拿法杖,在其他人的簇拥下快步离开,所过之处,所有僧人都要停下来鞠躬叫“方丈”,保持恭敬的模样。
不过不管衣着再华丽,那也只是个苍老的老人而已,挡不住昏沉的双眼,僵硬绷直的后背,还有已经不再稳当的手。
“这就是寺里的老大?……”
看的时间不长,背后谢无炽走近时,时书已收回了目光。
“他是相南寺的方丈。”
“也就是那个上千间东都房产和三万亩地的拥有者?”
谢无炽:“你知道了?”
“我昨天想找活干,全被拒了。”时书说,“实话实说,如果和尚都是这样的,那我不想当和尚了,假装的也不想当。”
谢无炽:“都这个处境了,原则还挺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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