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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握着一柄小刻刀,将一段檀木雕刻成莲,她手很快,刻完后仍旧无聊,便继续在莲瓣上刻写经文。
盏雪来向她禀报,陛下赏,不是,是孝敬了许多东西来松鹤宫。
她冷冽笑了声。辈分高就是好啊,始终会有占便宜的时候。
即使被身为自己庶子的帝王以妃嫔之分折辱临幸,幸罢的赏赐还是得称作“孝敬”,孝敬嫡母呐。
“陛下真是仁孝。”
她手上力度一重,将精致绝伦的檀莲斩断一瓣。
盏雪帮她肉疼起来,好端端的心血毁了,生生成了残瓣莲。虽说姑娘雕功甚好,她自个儿并不在意这一朵两朵莲花吧,更难的物什,她雕琢的多了去了。
要紧的是,刀子没割到她的手,不然便是手破血流的惨状。
说话间,陛下真的来了,由头是:“太后身体有恙,朕来探望。”
这恙可不就是因他来的。
萧灜随手将残瓣檀莲掷到案头,充作摆件。刻刀扔回刀匣中,命盏雪将匣子带下去收好。
符胜这回打扮得丰神俊朗,一袭牙白色绣淡金色龙纹的圆领长袍,饰以窄带箭袖,将蜂腰猿臂,宽肩长腿的风致尽数勾勒出,看得殿上的宫人们面热心跳。
不过萧某人眼皮子也懒怠抬,在他告座之时,出于礼貌抬了一下眼皮,不可避免地被惊艳了一瞬,他容色极佳,但眉眼偏凝重,这个颜色正冲淡了郁气。
眼皮子很快就落了下去,空色罢了。况且若说好看的男人,她是看着萧寰长大的。
说来好笑,符胜一介武人莽夫,长相清冷文质,俊逸出尘。阿寰从了文,却通身浓郁的肃杀之意,俊美至极,令人心生神往又望而生威,所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所以她对莲花颇有好感。
她这边爱答不理姿态轻慢比昨日更甚,符胜却还在屋外的时候,双眼就寻到了她。
她穿的老叶子绿的襦裙,如云鬓边只别了一支素钗,很符合一个寡居的太后的身份。说起来选妃那天也是,一干姹紫嫣红中,独她一人着暗沉的藏蓝色。但老气暗淡的颜色反更衬得她肤白脸嫩姿容绝世。
这会儿裙衫外另罩着薄薄一层白绡,些微的风便将绡纱吹动,也吹得他心口痒。
“阿……”
到嘴的“阿灜”,因着想起宫人还未屏退,换了恭恭敬敬的“母后”。
萧灜更不想抬正眼看他了,手攥成拳,紧握到指尖发颤。
讨厌他。
但竟然不至于到恨的地步。
如果是别人,定早已恨毒。但他,做那种事,好像只是脑子不好而已。
极其一根筋。
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占有她,尽快占有她。
喜欢地还过于轻率。
符胜微不可察地叹口气,他倒也不是完全没眼力见,只是压抑多年,现下他就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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