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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飞,陛下成全了你,你如今回来做什么?”
“女儿实在思念父亲母亲,在外这么多年,女儿竟无一日过得安心,悔不当初。”谢珺说。
信国公将她的手从自己腿上挪开,退后坐下:
“你思念我与你母亲?那你何不私下而归,悄悄的见我们,反要在今日我信国公府宾客云集之时,哗众取宠的露面?谢珺,你没说实话!”
被信国公当场指出,谢珺呆愣片刻后,竟伏地痛哭起来:
“父亲!我当年瞎了眼,竟信了李郎的花言巧语,随他私奔离开,女儿以为他是知己,是此生所爱,可当我排除万难与他远走他乡后,才知此人并非良人,我与他四处流浪,所用花销皆为我从宫中、府中带出之财物,可他好高骛远、不思进取,我便是带了金山银山也总有坐吃山空的一日。”
“总之,是我有眼无珠,可是父亲,女儿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信国公看着女儿的哭颜,恻隐之心微动,问她:
“那畜生做了什么?”
若只是好高骛远、不思进取,以他对女儿了解,就算困苦一些,她的骄傲也不会允许她狼狈而归,定然还有其他事情。
谢珺捂脸痛哭了片刻,等情绪稍微稳定些才说出实情:
“我与他在乡间开了一间书馆,我为孩童开蒙,他教孩童弹琴,日子也算能过,谁知有一日,竟无意招惹了知县之子,那人贪财好色,欲对我不轨,我拚死不从逃回家中,原以为李郎会为我做主,哪怕二人再次逃亡我也认了,可李郎非但没有护我,还将我亲自送到知县府中讨好。”
信国公得知女儿此前遭遇,怒不可遏的拍桌质问:
“是哪里的知县?我要他不得好死!”
谢珺说:“父亲不必动怒,我已经悄悄将那对知县父子杀了。我不敢再回去找李郎,又怕被官府发现,走投无路之下只得潜回,可京城路途遥远,非我一人可平安到达,我所在之地离清河稍近,我便去了清河。”
信国公遥想女儿这一路艰难险阻,暗自心疼:
“那你见到你母亲了?”
谢珺却是摇头:
“母亲在清修,她……不见我。”
信国公叹息:
“她还是那脾气。”
他的第一任妻子崔氏,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对人对事,理字当先,说好听点叫风清气正执法如山,说难听点就叫冥顽不灵食古不化,她对自己的丈夫都是动辄说教,所以信国公虽然尊敬她,却很难喜欢她。
谢珺与人私奔后,陛下虽未怪罪,还为谢珺收拾残局,保全信国公府,但崔氏自觉教女无方,不顾陛下与自己的劝阻坚持和离,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连当初想要杀了谢珺的自己都淡了心思,她却还在执着。
“你母亲不愿见你,那你可以让崔家悄悄的送你来京城,或者直接给我传信,我去清河见你亦可,你为何要挑在今日上门,出现在这么多宾客面前,你让我如何对外解释。”
虽说刚才信国公表面上瞒下了,但京中人也不都是傻子,稍微到清河打听打听就会知道崔大郎膝下根本就没有一个与元贞皇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
谢珺为难的看向在场的第三人,小崔氏。
小崔氏见父女二人的争吵归于平静,才敢上前:
“国公,我崔氏当年并不知晓珺姐儿之事,此番她突然出现,家中也是震惊,得闻她之遭遇,更是心疼不已,我珺姐儿自小金尊玉贵,何时受过此等委屈,我这个做姨母的都不禁为之不平。”
信国公对崔氏中人并无好感,深知谢珺今日回府,定是崔家刻意安排,他们这般大费周章,绝不会只是因为心疼谢珺的遭遇,而是有别有用心。
果不其然,说完那番冠冕堂皇的话后,小崔氏紧接着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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