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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区别……确实,我跟你没有区别,我跟蝴蝶没有区别……跟所有东西都没有区别,我在哪里?我不知道,我不是人,我是蝴蝶,我在我的对面,我是对面的物。”
说完,他的瞳孔涣散,彻底化作了蝴蝶。
梦中的邢远依然默不作声,仿佛只是看见一个梦见自己是人的蝴蝶,重新回归了本相。
而与此同时,尸体突然溃散,也崩解成了无数细小的蝴蝶,埃蒙洛顾问临死前说的话,对它造成了影响。它似乎很诧异,眼里露出了不甘。
“啊怎么能这样,我才触及真理,却要在此消灭。”
邢远转头,看向了它。
“不,就算死亡,我也会在死灵的国度继续传播福音,这份知识,这份浪漫,我将铭刻于生命的最深处!弘扬给更多活人与死者!”它无比激动,血肉都在沸腾。
而邢远看到的是一只即将起飞的蝴蝶,它也确实起飞,进入了蝴蝶的世界。
“……”邢远看着蝴蝶飞远。
异界朋友在阅读《庄周梦蝶》的时候,极为痛苦,自我几乎崩溃。
这是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面,“物化”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意味着自我的消灭。跟地球近代西方的一些观念比较相似,尽管罗尔城不等于西方,文化层次上最多只能跟中世纪的西方可以打一打,但在注重观念这点上,罗尔城倒是比较类似西方思维。
中文同样的一个词“物化”,存在两个相似又截然不同的解释。一个是传统文化意义上的“物化”,特别是指《庄子》。一个是西方文化意义上的“物化”,在某些时候,他们的“物化”也被称为“异化”,人与物的区别消失了,人变成了物、人变成了生产过程中的工具等等,要言之,西方意义上的“物化”造成的基本结果就是自我的毁灭。
自我的毁灭,在文字上可能看起来简单轻浮,对应到具体人,却是彻底的灾难、无止境的痛苦,时而伴随着难以承受的恶心和不确定性的恐慌。
这也正是几次读解之中,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反应。其背后反应的正是两种思维方式的激烈碰撞,他们以他们的“物化”读解我们的“物化”,所以出现了水土不服,但他们确实读出了一个要点。
那就是“消除差别”。
“不过,解释《庄周梦蝶》,确实还需要更多情报,更多角度。”
放在文学系中,就相当于以各种理论对《庄周梦蝶》进行解释,诸如弗洛伊德主义、存在主义等等。但凡中文系的人可能都知道,中文系主要培养文学评论的专家,而文学评论通常拿什么作为依据呢,就是各形各色的文学理论。
它们会揭示出一些不一样的视角,从而丰富文本的理解维度。同为人类的思考成果,不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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