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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绕到了房中,小心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目光从缝中看去,只见姬松的轮椅还稳稳停在小桥上,他的脸正对着自己的方向,有这么一瞬间,颜惜宁觉得他们正在四目相对。姬松置身在阴影中,他身形模糊,看上去萧瑟又孤独。
颜惜宁突然有些气恼,姬松留在这里喂蚊子呢?这人腿还没好,就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万一累到了自己影响伤口恢复怎么办?!
他想开口说上几句,又怕自己开了口,姬松呆的时间更长了。想了片刻之后,他关上了窗户在屋内亮起了等,一番装模作样之后,他吹灭了灯。
别说,这招还真有用。听到轮椅远去的声音,颜惜宁终于舒了一口气。可是气息还没喘匀,他沉甸甸涨鼓鼓的胸口又开始躁动了。
惆怅地翻了个身后,他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和姬松拉开距离。可是胸口的这份难以平息的躁动是怎么回事呢?
看来今夜注定要难以入眠。
比起颜惜宁的难以入眠,姬松今日睡得格外快。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正在和阿宁举行婚礼。满眼都是红,梦中他穿着喜服站在喜堂中,静静的看着喜婆牵着红绸将阿宁带到了自己面前。
红绸盖住了阿宁的脸,可是姬松一眼就认出了他的王妃。他满心欢喜:“阿宁。”
正当他伸手要牵住阿宁手中的红绸时,突然之间画面一转,阿宁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盘桓的巨树和荒芜的闻樟苑,香樟树巨大的树枝上吊着一道红色的身影。细细一看,那不是他的阿宁吗?
风一吹,红色的头纱随风晃动。姬松心慌意乱,他向着阿宁飞奔而去,可是他和阿宁之间像是隔了天堑,无论他怎么努力,却无法前进一步。
阿宁身体僵直,红色的喜袍遮不住他苍白的手指。姬松心如刀绞:“阿宁——”
然后他猛然惊醒,睁开眼时,屋中亮着昏暗的烛光。姬松擦擦头上的薄汗,他舒了一口气:“还好,是梦啊……”
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他的阿宁还在,没吊死在闻樟苑。他和阿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们一定会好好的。
第二天一早,颜惜宁晕乎乎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如他想的那样,昨天整晚他没睡好。他打了个哈欠,眼底泛着浅浅的青紫色。
当他走出卧室时,他惊讶的发现姬松已经在堂屋中办公了。颜惜宁愣了一下,姬松什么时候来的?愣完了之后他又觉得有些好笑,姬松理解的搬出去和他理解的搬出去不是一个概念啊。
姬松放下了手中的书,他笑道:“城南有一家包子铺,做的包子堪称一绝。我给你买了两屉包子回来,正在锅里温着,洗漱一下快去吃。”
颜惜宁心中暖暖的:“谢谢。”想到他三更半夜起床给姬松做早点的时候,现在的生活美好得像是在做梦。
城南的包子只是个开头,接下来都城中各个铺子有名的点心和菜肴像流水一样流入了容王府。颜惜宁感觉他从一睁眼就能吃到闭眼入睡,几日下来,他竟然有小肚腩了。
有小肚腩不算什么,姬松看他的眼神,让他一日比一日心惊。不知道为什么,姬松这几天有些精神不济,他眼底的青黑一日比一日深。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易碎品,眼神中满是紧张和担忧。
这让颜惜宁饱受煎熬,姬松对他越好,扎在心里的刺就越疼。
这几日姬松很难受,只要睡着了,他就会梦到同样的大婚场景,每一次都是以阿宁吊在树上为结束。姬松不信神怪,但是数日来一直做同样的梦,确实让他心惊胆战。而且梦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一度让他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为此他还特意找了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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