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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期寄其如皎皎明月,他也如期待那样成长成温柔澄澈的样子,不事俗务,纯挚良善。
何姤不一样。
何姤生是鬼祟,是作为武器依他人而生的异魂,性子暴躁古怪,生来富有攻击力且对周遭存有恶意。二人共生共存,何姤最知晓江月生,知道就愈发看不惯,整日想着给他使绊子,任这小子学半天术法却死扒着不出现,明明自己也累得够呛,成功添堵却也快活,心里开心得意,心想也不过如此嘛。
实在挨不住被召出来了,还是吊儿郎当、拽里拽气的样子,那边少年人脾气倒好,也不生气,笑着问他名字。
江月生,长江碧空,明月清风,端是磊落。真是个愚蠢的名字,何姤在心底哼一声,瞧瞧这人身上的白衣,又看看自己身上的黑漆漆,更是不爽,不肯承认自己连个名字也没有,就现想,心里那股气还在,你是大江广阔,我是小河不值一提,你是天上明月,皎皎无瑕,我就是污水沟渠,丑恶腐臭。
“何沟渠。”何姤说:“我叫何沟渠。”
那时江月生的年纪小,却并非不懂事,当时未讲出来,等他归位了,半夜去书房,趴在地上翻厚重的字典,“gou”“qu”,试图寻个有好寓意的。
狗,垢,苟?也眼看着少年皱起眉。
何姤在魂界笑得打滚。
傻了吧,你一举一动我都能看见!
那边少年对此一无所知,还翻得认真,时不时对照典故,想涵义想寓意,这随手胡诌的“沟渠”也确实是不好改,何姤就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看他忙乎,心里说,明天少年跟我说的时候,我一定要刁难嫌弃他。
难得有此机会。
夜是安静的,少年是偷跑至书房,没敢点灯,只手里执着个夜明珠子将将照明,在一片暗里举起月亮。
他也是后来明白,这世上真的有人会执着明月照向沟渠,月亮也不止照大江,照玉树,照高楼,也会一视同仁地照向沟渠。
今日之剧情,要表现何姤前期的人嫌狗憎。
何姤嘴上说着看不惯江月生,目光却一直看向江月生。
江月生也给何姤最多的在意。
镜头前,不羁的灵恶作剧弄湿了江月生的衣服,却也在对视的时候慌乱避开,结结巴巴。
“这个情绪处理不错。”导演说。
灵嘛,要悬在空中,多数镜头都要吊威亚,试过的都知道又痛又累,白敛拍戏经验又不多,启木本来还蛮担心,谁知白敛精力旺盛,间隙还顾得上干扰启木。
这边在补妆,那边悬在空中讲冷笑话,盯着他的脸试图逗笑他。
笑话是不搞笑,可他这幅眼巴巴盼着自己笑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意思,侧过身不去看他也没用,跟叫魂似的,一声声换着启木的名字。
“启木哥启木哥。”
“江月生!”
“我的木木啊…”
眼睛余光瞥过去,那边整个人都蔫了。配合着表情和衣服,还真像个怨灵。
“好哥哥,理我一下嘛…”
没忍住笑,下一秒就被化妆师小姐姐给凶了。空中的白敛也不知道眼睛怎么就这么尖,第一时间没有形象地像只鹅一样地笑出来,嘲笑意味满满。
这就是你们心中的男神。
大黑鹅子。
说好的谦逊有礼呢,启木有些手痒,真应该把这倒霉孩子的丑态给录下来。
但这种事情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能叫一个人嚣张太久的。
大黑鹅一时保持不住平衡倒栽,来了个头朝下的造型,衣摆向下,脚尖倔强地立在空中。
走近去,指节轻触白敛微涨红的脸,启木眼中是笑意,故意学他的样子:“好哥哥,理我一下嘛…”
一向古板的人,显露出了自己的另一面。
单手挡住脸,白敛大概是羞的,不敢再翘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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