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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桑葚双手搭在谢薄声肩膀上,眼巴巴看他,“等我发热期快到的时候,你就给我多介绍几只猫猫吧。”
谢薄声:“……”
“我可以上午结婚、下午离,也可以嗯嗯前结婚,嗯嗯完就离,”小桑葚提出一个绝赞的建议,“这样是不是就不违背人类的道德啦?”
谢薄声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他说:“何止不违背,小桑葚,从你的语言中,我听不到任何和道德有关的字词。”
“喵喵?”
“你先回去上课,”谢薄声反复提醒自己不可以生气,不可以迁怒猫猫,她能懂什么呢她只是个猫只是个猫还只是个小猫猫,“等晚上,我们再好好聊这个话题。”
遗憾的是,晚上的“好好聊天”未能成功。
好友李京墨在家中忽然晕倒,额头跌在台阶上,摔得头破血流。他在支教时候住的是教师宿舍,一个院子,一排平房,几个房间,总共就几个支教老师,周末的时候也大多不在,只有他一人。还是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小黑猫,用力咬着李京墨的衣袖,拼命往屋外拽。但一只小黑猫能有多少力气呢,力气微薄,最终还是小黑猫跳出去,跑到院子外,大声叫。
嘶哑而异样的猫叫声吸引经过邻居的注意力,进门之后,这才发现晕倒的李京墨,及时打了急救电话。
山里的医疗条件终究不行,李京墨被迢迢送到市中心的医院,抢救许久,人才醒过来——是突发性的、心脏方面的病症。
在大山之中,想要定期体检不易,再加上他自从女友丧生后就郁郁寡欢,几乎没有求生意志,近乎自暴自弃。
也是这次突然犯病,才查出问题。
李京墨父母已经放下手上工作赶过去了,见到儿子模样,愈发坚定要带他离开的信念。
这么多年来,李京墨和先前的朋友大多断了联系,始终保持往来的不多,谢薄声算上一个。李京墨母亲打来电话,声泪俱下,字字泣血,恳请谢薄声去规劝一下李京墨,让李京墨回城疗养。
倘若再在大山中孤身一人发生意外,就未必能抢救回他的生命。
这次是忠猫护主,可凡事都有万一。万一下次李京墨在学校中晕倒、在土地上晕倒、在森林中晕倒……山中地广人稀,交通也不便利,更不要说医疗水平。再这样下去,李京墨迟早会死在大山里,死在这片孕育出他女友的土地之上。
“我们到了这个年纪,已经不再奢想其他,”李京墨的母亲哽咽,“我现在只希望这个孩子好好的,好好的……我们不要求他传宗接代,也不要求他光宗耀祖,只要别这么糟蹋自己……”
谢薄声答应了。
下周五没有课,他带着小桑葚,乘机过去看李京墨。
这么一来二去,谢薄声计划中的“和小桑葚谈两性”知识课堂,就不得不挪到洗澡后、入睡前。这个阶段的小桑葚最困,几乎一搂谢薄声的胳膊就能睡着。在这种状况下,她的猫猫尾巴懒懒散散地扫着,盖在谢薄声的腰上,打着哈欠,猫耳朵热乎乎,左耳进,右耳出。
尽管谢薄声已经开始教导小桑葚做人类,但她的思维,她的认知,她的道德感,天生就与人类不同。谢薄声承认她是很聪明的,甚至要比自己一些亲戚家读初高中的孩子还要聪明。
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从拼音练习到能够写作文?多少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数数、一直到现在的能够做平方差公式?解方程组、做立体几何?多少人能从刚认识字母到熟读中学生英文报纸上的短文?
小桑葚可以。
她有着令谢薄声吃惊的学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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