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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液的花茎,白嫩得惹人眼,想一把握住。

他睫毛倾覆,落下声音:“虽然不明白,那时候的我为何会写下陆稚玉的名字,但我不会这么做,无论是前世还是如今。”

“大婚前夜,一定还有什么事情。”

“不重要了。”辽袖舒了一口气,收了腕子,缓缓抬眼。

“我只希望殿下不再一意孤行。”

文凤真抚弄着玉佩,牵起一抹微讽的笑:“一意孤行?本王从来是孤零零的一人,不比辽姑娘你有个未婚夫,有人挂念。”

他站起身,将墙壁上挂着的字画揭开,按下某处突起的地方,推开了壁架。

里头黑荡荡的甬道,令人望之生畏。

文凤真将一只手搭在背后,敲了敲壁架。

“你娘的遗书在这里头。”

辽袖紧张地坐在原地,咽了口水,她真的要进去吗?

进这间密室做什么?若是被他困在里头,岂不是叫天不应?

文凤真淡淡一瞥便将她看透,他关了壁架,侧过脸。

“下个月十五是我的生辰,王府宴请全城权贵,很热闹的。”

“我生辰宴那晚,你娘的遗书会直接送进宫里,你自然就明白了。”

“不拘送什么礼,你能来我心底便很高兴。”

他似是期待,眼底升腾清辉,又确认了一遍:“辽姑娘,会来吧!”

辽袖指尖微蜷,她凭什么去呢?

文凤真坐回了榻上,漫不经心地饮了一口茶:“不必担心,过了生辰宴,我从此再也不会来找你。”

再也不来找她。

辽袖脑海中重复这句话,一时松了好长一口气,紧紧盯着他,不知他这句话是真是假。

他瞧见她的小模样,心底有些不适,还是淡淡道:“不骗你。”

文凤真摆了摆那只缠满绷带的手,忽然启开一个盒子:“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他从盒子里拿出一张牙牌,一面刻着玉兔,一面刻着长寿,只是上头打上了奴印。

文凤真摩挲了一会儿:“这是我娘的牙牌。”

辽袖心头一惊,这个牙牌怎么会是文凤真母亲的呢?

她听说文凤真的母亲是行军途中的绝色战利品,乌郡的公主,怎么会打上奴印。

文凤真微垂眼帘:“我娘是伺候公主的奴婢,公主死了之后,她一直顶替公主的身份,她生了一双蓝眼,长睫白肤,个子高挑,不通中原的官话,但是跟我爹心意相通,后来她失踪了。”

“他们都说我爹心底的人是红衣,不是这样的。”他摩挲着杯沿。

按照中原的门第观念,异族通婚的儿子不能继承家业。

但是老王爷一直对外宣称文凤真是落败公主的儿子。

倘若世人得知他是婢生子,极可能直接丧失继承权。

人人巴不得看他笑话,欣赏天之骄子陨落,京城世家势力牢不可破,根深蒂固的门第观念无法撼动。

文凤真将牙牌抛到她怀里,漫不经心地掀起眼帘。

“你看,我也有把柄在你手里了?”

他就这么将致命的把柄交付在她手上,是对她那番话的回应吗?

他那副样子似乎在说:只要你想,毁了我也可以。

“殿下……”辽袖出神开口。

这是一向霸道不让人的文凤真,第一次将权力过渡到另一个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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