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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了烛火,文凤真又吃了一颗解毒药丸,他原以为不会再做梦了。

辽袖还是在梦里缠着他,不依不饶。

秋千上,辽袖抱着一只碧眼御猫,她抬起下巴,无比憧憬地望着高墙外。

“春闱放榜那天,我想去看状元郎。”

她坐在花藤编织的半围秋千,葡萄青藤冒出嫩芽,微风一拂,淡淡蔷薇香气充盈了整个院子。

大秋千是他命人扎的。

他说有很多人都想他死,从十年前就想他死,他出生在咒骂里,娘亲怀着他的时候,因为喜欢吃酸,让人知道了怀的是个男孩儿,他差点胎死腹中。

哪怕辽袖出门时,也是重兵围在身侧。

雪亮甲胄白到刺眼,长街上的百姓躲在门窗内,觑着眼儿,畏惧地望着她,冷冷清清。

“我想去看状元郎。”她的的声音愈来愈小。

弱腰被一把捞进白袍,秋千上下晃荡,炽热不安,她慌得一下子攥紧他的肩,唇瓣咬得几欲出血。

他手指抹了抹她唇瓣上的殷红。

夜色寂清,猫儿被惊得跳下来,喵喵叫个不停。

“好办,袖袖,把他叫过来给你看。”

“……”

*

文凤真醒来后,抚了抚额,袖袖?他怎么会如此亲昵地称呼她。

或许并不是她使了什么药,而是他自己心里魔怔。

“袖袖……”文凤真低声念了一句,口齿间滞涩。

他不明白,他怎么会手把手教她烹茶。

他怎么会教她赢牌的法子,怎么会教她骑马、哨调、写字读书……

文凤真平复下来呼吸后,不禁想:如今的辽袖对他了若指掌吗?是因为隐秘的喜欢,还是跟那些人一样为了复仇?

他起身,披了一件中衣,望向东楼。

她住回了从前的阁楼,虽然仅仅一夜,这府里锦衣玉食的不好么,是有什么洪水猛兽么。

辽袖在府里睡了一夜,天明时,她知道他一向起得早,等在书房外头。

“辽姑娘,想通了?”

文凤真停下运笔,抬眸。

辽袖下意识地捂住手腕,空荡荡的袖袍下,她将她送的金链子摘了,上头有他的血。

“您告诉我吧,那天在马身上动手脚的人是谁。”她急切得小脸通红。

文凤真停了笔,起身,微微俯身,语气极轻,轻到几乎听不见。

他落了两个字。

甫一落地,“啪嗒”一声,一滴冷汗打落。

辽袖心中已是惊涛骇浪,心绪不宁,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无论如何她都没想过是这个人。

他看出来她不信,退后几步,散漫地靠在椅子上。

“没有要你相信,可以自己验证。”

辽袖垂下眼帘,静静开口:”多谢殿下提醒。”

文凤真盯着她,搭着手指:“辽姑娘,我们算不算有了共同的秘密。”

她转过身,袅娜纤细的身影一顿,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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