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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下,辽袖细细看了一遍,眉眼逐渐舒展。
宋搬山竟是在安慰她,礼部已经得了授意,辽袖与岐世子的这门婚事,尚有不少礼节上的纰漏,哪怕退掉,满朝御史一半是宋家门生,不会有人说什么。
元宵那晚,皇后省亲,他会亲自向皇后姑母陈情,求得姑母给她退婚。
雪芽大着胆子凑过来,眼眸微亮,一字一句念着信:“他还说,不会让您有一丝顾虑。”
云针将灯挪开,轻声提醒:“外头庭院里,淮王殿下好像来了。”
辽袖心里正感到欣慰,忽然一惊,她推开门,果然瞧见月影下,那个人站在庭院中,一袭黑狐大氅,正仰头,望着翠竹。
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长身玉立的男人转头,侧颜精致昳丽,雪肤与暗影愈发界限分明,像极了屋瓦清霜。
文凤真手中握了一柄短刀,见到辽袖,他漫不经心地将短刀缓缓归鞘。
辽袖看清之后,脑中轰然一下,冬日蜷缩在袖子下的手指,万分僵硬,晦涩得难以伸展开。
名刀骊珠。
那是兵部尚书之女陆稚玉最想要的东西。
谁得了这柄刀,便能得到徽雪营精锐死士一生衷心相随。
前世文凤真没给过她,她也没问他要过。
辽袖每每想,如此重要的东西,他恐怕是留给未来的中宫陆稚玉,毕竟世人皆知,陆稚玉想要这柄刀。
文凤真一生总是清醒聪敏,唯有篡位的前一日。
他将她抱在大腿上,非逼着她看她,他似乎极喜欢这个姿势。
文凤真精力充沛,她总在摇摇晃晃中睡去,满脸泪水,她精疲力竭地翻过身,泛起潮红的小脸,眼角眉梢浸在春色,一对乌眸荡着雾气,涌动生机的红,浓稠艳丽,清甜黏腻。
他撩着她乌黑绸发,越看越觉得漂亮。
文凤真抚过她平坦的小腹,男人的手指修长滚烫,薄茧不住地摸索,像把玩什么珍宝。一对生辉的凤眸蕴藉炽热,他在她小腹上捏了两下。
“袖袖,这里马上有我们的孩子。”
他又在吓唬她,辽袖清醒睁眼,听见他惬意的字眼,觉得恼羞成怒,抿直嘴唇气得不说话,纤弱的身躯抑制不住地颤抖。
“给我个孩子。”他哄着,携了不容拒绝。
她绝对不要生他的孩子。她没名没分已经够苦了,生下来的孩子出身比别人低一头,她不忍心。
他愈发狠地折腾她,辽袖撑着发软的双腿,晕乎乎的,天旋地转,有些受不住,脚趾都绷直了,小衣被汗水打湿,微红眼眶,咬牙,发狠话。
“你若是死了,你就是逆臣贼子,我怀着你的孩子,如何能活。”
他用力地揉弄了两下她的小腹。
“我有后手,徽雪营的死士会护送你去西域。”
“我死了,这就是我唯一的孩子。”
“不行,殿下……”
她流露出不情愿,文凤真郁闷地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
她越抗拒,文凤真越想问她要个孩子。
在王府里她被锦衣玉食地养着,性子却越发内敛胆小,原本养了一手光滑玉洁的殷粉指甲,因为不想他每回落在里头,将他抓得到处是红痕。
他觉得不痛不痒,反手握住她的腕子,将她每一根手指细细地亲过。
他亲这些手指的时候,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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