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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媚子也只能生出小狐媚子,只怪我们清白人家的,扯不下脸使这种手段。”
“老祖宗心慈,没承想引狼入室,换作我必定把这恬不知耻的赶出去。”
“辽姐儿可是岐世子未过门的妻子,怎么滚错男人被窝了?”
京师的人拜高踩低,本就瞧不起她这种从乡下庄子进城的,不免对她携了一股轻蔑与鄙夷。
她成了旁人口中靠身子上位的,自毁名节,轻佻无知的小祸水。
后来这些声音噤若寒蝉,因为淮王将她收在了自己身边,毕竟是不光彩的事,也就一直没名没分,像个黯淡的小影子。
辽袖至今都不知道那根媚香是谁点燃。
她无父母倚仗,只能努力学习规矩,世人的歧视依然如影随形,贵女们更是对她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伴君如伴虎,她不愿再尝以色侍人的苦楚。
淮王举兵篡位成功,登极仪那日,大内刻漏房报了牌子,威严的钟鼓声一遍遍回响。
殿外一地密压压的内阁学士、六部官员序班站好,法驾卤薄静候多时,迟迟不见新帝身影。
他为了罚她,硬生生推了拟定的登极仪半个钟头。
“方才宴会上,朕瞧你不是犯困么,怎么眼下不困了?”
他依旧一袭滚绣金龙边黑色常服,轻轻用膝盖抵了一下她的膝,少女便不由自主地跪伏在软榻上。
她一张小脸煞白,眼角沁出水红色,挂满泪珠,吓得磕磕绊绊,呵出香腻的呼吸。
“回陛下,臣妾只是昨夜识字温书太晚,一时精神疲乏眯了眼,下次再也不敢打盹儿了,求您饶了臣妾这回……”
她不敢把责任推到他身上,不敢说是因为昨夜他折腾太晚,心知只会惹来猛烈报复。
“你倒很用功,那朕考考你。”
年轻帝王倾覆上来,一手按住她纤细柔弱的腰肢,另一手拿了玉玺。
冰凉和氏璧所制的玉玺,在少女小腹、大腿处盖下两处红色印章。雪白肌肤与赤红印泥对比鲜明,落在人眼底溅出了火星子。
传国玉玺冷得拂起一阵战栗,少女怯生生地闭上眼,眼角湿润,咬紧了牙关。
“连这几个字都不认识,还敢说朕冤枉你。”他翘起嘴角。
“袖袖,对朕撒谎得罚你什么?”
少女背后这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她腰带,却迟迟未动。他呼吸滚热,又重又深地打在她耳垂,丝毫不容质疑的威仪。
“自己脱了。”
……
漫天丝丝冷雨,扯起贬人肌肤的料峭寒风,吸一下五脏六腑都凉透了。
辽袖攥紧了裙摆,指节微微泛白,踏出门槛前,她心想:重活一世,要有长进啊,万万不可重蹈覆辙!
上一世她如履薄冰,揣度圣意,不敢在他的皇后进宫前生出孩子,这样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过了。
她既然已经预知了命运,便可以躲避本该发生的坏事。
辽袖走在路上,为自己做打算。
前世为了讨好他,苦心磨练出一手好字,也算有一门营生手艺,等退掉婚事,她便搬离王府,离淮王远远的。
辽袖下定决心要有个自己的小家,哪怕简陋也好,再也不要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淮王府修葺得富丽堂皇,极尽藻饰,规制九重,仅一个花园便占了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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