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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湛吃了一惊，难掩震惊地看向谢韫。

师父……

难道师父想用师妹……

不！不可能的！

但是，想到师父对小师妹的冷漠，顾湛还是忍不住暗暗担忧起来。

他并不知道阮娇娇去哪儿了，岑师叔倒是有经常来信，说他在努力寻找。

而如今顾湛担心的人，除了小师妹以外，现在又多了师父。

面对谢韫冰冷的眼神，顾湛忽然怕他提起小师妹，如果师父真命他把师妹抓回来，那他情愿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只希望她在外面平安快乐。

将顾湛的神色纳入眼底，谢韫心里嘲意更浓。

这只小妖真是厉害，弄得男人神魂颠倒。

看着一无所知还在担心她的顾湛，想到她现在跟岑霜和那九命猫妖厮混在一起，谢韫没忍住，将真相告诉了顾湛。

“如今的妖王就是你的小师妹。”

果然，顾湛露出惊讶的神色，接着，他竟然笑了，释然又安慰。

谢韫不解，问道。

“你开心什么？”

“师妹现在这么厉害，有能力保护自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替她高兴。”

对着师父，顾湛自然不会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有能力保护自己？

谢韫忽然想起她说过的要保护师父。

所以她现在变得这么厉害是因为自己吗？

是的，她是这么说的。

她曾经那么信任和依赖他，甚至青鸢三言两语，她就想献出自己炼丹帮自己忙。

真是天真的小妖。

那他对她做了什么呢？

他对她从不假以辞色，嫌弃她妖的身份，还想杀了她以绝后患。

谢韫思绪都乱了。

当他不顾身上的伤，潜入妖界，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他还是一团混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找她，他要说什么。

阮娇娇也很懵。

谢韫跑来干嘛？

她貌似没做坏事，不仅没做坏事，还严加约束妖界的妖们，不准他们作恶。

所以她当妖王以来，怕是妖界和人界相处最和平的一段时间了。

阮娇娇选择不动声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静静地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谢韫。

“师父。”

她毫无芥蒂地柔声唤了他一声。

可谢韫却像受了什么打击，身体轻颤了一下。

“别叫我师父。”

他不配。

阮娇娇心里嘀咕，嘴上应道。

“好。”

她心里琢磨，不知道俩人现在动手，她能不能赢，要不要给秦融传信让他带人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