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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毛胡子拍了一段视频发过去。
严丛达看着视频眼前忽然发黑,扶着桌子摔坐在椅子上。
他稳住心神,思考权衡,凌控电气被抵押,一夜之间接近破产,现在上下所有人都对魏思达表示不满。前些日子他为了扶持魏思达放出私生子的风声现在反过来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宝韵和曾家死咬着官司不放,坚持要告到魏思达坐牢,外面都说严家私生子图谋家产,谋害正房的亲生妹妹。
下面人质疑他包庇私生子,任由魏思达为非作歹。尤其是姓佟的那个老不死带头反对他。
如果和东南亚帮派勾结的事再曝光,大家会不会怀疑他也参与其中?他没和印尼的帮派打过交道,假如这次给了3个亿不放人,下次可能要10个亿,那么这就是个无底洞……
简直是掐住他的脖子威胁他。
他以为扶持魏思达能制衡、掣肘严敬存,但魏思达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为什么要给他出难题?
严丛达的苍老的眼珠中一点浑浊逐渐扩大,遮住了清明,乌蒙而阴沉。对,就是魏思达不争气,不怪他狠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丝丝的电波声显示手机正在通话中,却没有人说话。
魏思达越来越心慌。
“你们找错人了,魏思达不是我儿子,我不认识他。”
听到这句话,魏思达拼命地挣扎。“呜!...呜……!”
坎坤吃惊地挑挑眉,人砸在手里,胳膊腿都不值钱,掏了心肝脾肺肾也卖不上3个亿。“严老板,我再给你打个折,5千万。”4千万回本,他们再少赚一点。
魏思达脸在水泥地上来回蹭,蹭掉了嘴上的胶带。“爸!救我!”
“嘟...嘟……”
电话被挂断,魏思达不敢置信,撕心裂肺地吼出声。“爸!”
连毛胡子拿刀走向他,“敢骗坤哥?!”
“啊!……”
严丛达挂掉电话,一阵急火攻心,脑袋嗡嗡地响,没事,没有魏思达,他还有一个儿子宋谨,扶持宋谨也一样。
他安慰自己,但控制不了心跳越来越快,呼吸急促,手颤巍巍地打开抽屉拿出降压药,却拧不开瓶盖。
“来人,来人……”
严丛达砰的一声栽倒在地上。
医生说严丛达是突发缺血性脑卒中,也就是俗称的中风。
曾慧慧带着孩子站在病房外。
医生见病人的太太和孩子皆是一脸冷漠,不见伤心,小心地问,“还治吗?”
“治。”曾慧慧开口。她不能让两个孩子背上不给亲生父亲治病,不孝的骂名,但至于怎么治,治到什么程度,她说了算。严丛达风流成性,招惹了一群莺莺燕燕,现在却只有她能代他签名。
医生不敢松懈,也不敢打探豪门世家的秘辛,刚才的态度,他还以为病人家属要拔管了呢。
严敬存派人把私立医院病房包围起来,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严家上下暗流涌动,他忽然感觉特别疲惫,想找一个人倾诉,想要一个能给自己温暖和力量的拥抱。如果闵乔在就好了,无论发生什么,闵乔都会在他身边陪着他。
伤害宝韵和乔乔的坏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乔乔。
严敬存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闵乔,他想抱抱闵乔,抱在怀里再亲一亲。
天气渐冷,明明才刚过了初冬,这几天的架势却比三九天更寒冷。
闵乔冻得打了个喷嚏,两只手互相搓一搓生热。
上一个冬天虽然冷,但他跟着严敬存有暖气,有羽绒服,有暖乎乎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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