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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南州府挣脸面,也是为他挣脸,证明他治理下的南州府人杰地灵、人才济济,与情与理都得大肆宣扬一番。

二来,翰林那是离皇帝最近的人,消息自然也最是灵通,结个善缘对自己没坏处。

因为是家宴,为了显得亲厚,王重礼特意邀请了对方家眷一起同往。

朱云娘平时都不怎么出家门儿的,名副其实的宅女,叫她随着二郎去巡抚大人家里赴宴,可给吓坏了,连连摆手,说自己不要去,让二郎带着大姐去。

周二郎哭笑不得,他带着大姐去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巡抚大人要他带家属,可非随便客气,这是一种暗示,暗示把他周二郎当成了自己人,他焉能不识抬举。

与娘子说明利害关系,说不得她更紧张害怕了,周二郎笑道:“这样紧张做什么,就当去串个门儿,你去了只管吃吃喝喝,想说话就与人说上几句,不想说亦可以不说,点点头,或笑一笑就过去了,没人会为难娘子。”

朱云娘:“云娘怕自己愚笨,去了礼仪上有何不到之处,给夫君丢人。”

周二郎安慰她,“二郎乃寒门出身,娘子即便有不周到之处,亦是情有可原,她们若因此笑话与你,不懂礼数的是她们,并非娘子。”

开导半天,朱云娘仍旧是忐忑不安。

“娘子既是如此害怕,那便不去了吧。”周二郎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夫君,我……”

“时候不早了,睡吧。”周二郎直接熄了灯。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朱云娘便早早从床上爬起来,坐在梳妆镜前梳洗打扮。

周二郎睁开了眼皮,嘴角儿勾了勾,披了件外衫,起身下床,走到朱云娘身后。

朱云娘回过头,周二郎长指理了理她鬓角的碎发,“不是不要去么,嗯?”

“夫君是不是生云娘的气了?”朱云娘小声道。

周二郎轻“嗯”了声,一手拿起梳妆台上的黛笔,一手托起云娘的下巴,道:“别动。”

他擅长丹青,手稳得很,亦懂得眉要浓淡合宜,笔尖轻轻扫过蛾眉,在眉尾处由浓到淡延展开来,一边的眉毛便画好了,又去画上另一边。

画完眉,他又用小指指尖蘸取了朱红口脂,以指作笔在朱云娘嘴唇上一点点涂抹晕开。

慢慢地,朱云娘脸红了。

周二郎见她突然脸红,轻笑了声。

朱云娘大窘。

周二郎买东西一般都会选能力范围内最贵的,给家里三个女人带回来的胭脂水粉俱是京城里的上等货。

无论是描眉的黛笔还是涂唇的口脂,颜色都十分自然好看,云娘本就是小美人,如此一打扮,更显出精气神儿。

大人都收拾妥当了,这才把钰哥儿叫起来洗漱。

这次周二郎给家里人买回来了更高档的牙刷,大人的是马尾毛做的,钰哥儿的亦是马尾毛,不过价格要比大人的贵了十余倍,据店家说娃子齿龈娇嫩,这些毛儿都是从一种名贵的马尾上挑选出来最细的制作而成。

京城那边的人亦不用粗盐水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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