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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他眼里,三彩就是最美的颜色。
沈葵抱着花瓶正开心,从他后面走出来一个大概二十来岁的青年,肃着一张脸,“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澜……小叔送我的花!”沈葵喜不自胜,献宝一样把三彩花往青年面前凑,全角度展示菊花的美丽。
不料青年说:“玩物丧志!竟然为了这种奇巧淫技而高兴,这两朵花看似只是花,这中间不知道凝结了多少农人的血汗!”
“啊,不是……”沈知澜讪讪张嘴试图解释,又被青年打断,“如果农人把这些精力用在耕种上,又能种出多少粮食,织出多少布匹!你算过这其中的账么!”
他目光如电直射沈知澜,似乎他是害群之马,引诱人堕落的源头,该诛灭的害虫。
“这个没花多少银子的……”菊花是集市上最普通的品种,染料也是最常见的,根本没花多少钱,沈知澜解释着,却不想青年根本不看他,转而对沈葵说,“表弟你奉诏令单独上京,姑父和姑姑都不能亲自照看你,作为你的兄长,我有责任不让你走上歧路,不然以后怎么跟他们交代。”
“念在你是初犯,我便只是收缴了这花,不写信告诉他们,如果再犯,一定不会轻轻放过。”
说罢,青年提着花瓶,跨步走出花厅。
花厅内一时寂静无声,谁也没开口。
沈葵本是分享喜悦,却被劈头盖脸训斥一顿,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管家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看见主人的弱态,是管家的忌讳。
沈知澜并不擅长安慰人,此刻只能硬着头皮上,“没事没事的,表兄肯定是看着那花珍贵,误会你了,其实那花一点都不贵,我随手都能调出一大捧来。”
“他不是回家了么?我再悄悄送几朵过来,就放你卧房里,他总不能没事钻房间,趴窗户上盯着你吧?”
沈葵被他说的破涕为笑,“说什么呢!表兄是谦谦君子,不会干出趴窗户的事。”
沈知澜嘀咕,君子没看出来,扫兴倒是挺会的,也不问青红皂白,劈头就是一顿训,也就是沈葵性子好,这才没闹腾起来。
以后可要离这种人远点。
沈知澜小心翼翼的打听:“表兄他是何家人士?”他以后好看见就跑。
“表兄他是礼部谈尚书家的大公子,现如今国子监的监生,文章一绝,都说他以后肯定能进一甲,文章华彩,妙手天成就是夸他的。”沈葵意兴阑珊的说着,没精打采。
沈知澜决定不跑路,以后只要看到这位谈大公子,就直接叫他表侄!反正他跟沈葵一辈,自己比沈葵高一辈,这声表侄难道
他敢不认?哼,那就是知礼犯礼,罪加一等!
沈知澜正美滋滋的幻想着,又看到沈葵眼角还没擦干的泪,只能忍痛说,“我说真的,家里其实还有两朵三彩菊,你要是不嫌弃,就去我家拿,然后放卧室里。”惹不起还是躲得起,几朵菊花哪儿就算的上玩物丧志了?
沈葵心中一阵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想要菊花的心思占了上风,悄悄跟着沈知澜去拿三彩菊,打定主意就悄悄放卧室。
*
而谈大公子,谈言志乘着马车回谈府,心头还萦绕着不愉快的心绪。
京城繁华,也围绕着更多的诱惑,便有些闲散人士喜欢围绕在富贵王孙的身边,帮他们取乐,替他们办事,也领着他们走向吃喝玩乐,纨绔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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