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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在这时候放弃，格蕾格私人注资继续撑着，已经有五年了。

五年时间足以耗空她的账户，研究人员也出走大半，现在留下的都是不甘心就此放弃的，若是再不出成果，实验室就维系不下去了，正是因为这样，格蕾格才会出山给樊家当家庭医生，并且转而研究生物抑制剂。

研究又因为缺钱买不起实验样品而卡在最后一步。

即便情况已经如此艰难，格蕾格也没有贸然答应，“冒昧询问您为什么要投资呢？我们才见了一次，您也不曾问过我实验室的事情。”

虞尧看过资料，自然知道这位医生的性格，并不意外对方的问话。

他翘起腿手放在膝盖上，语气不紧不慢，“投资的目的自然是赚钱。你的私人实验室虽然还很小，在业内也并不出名，但我看了你发表的论文，很有想法，我相信你能成功。”

格蕾格听着却有些好笑，“是的，陆先生，每一个投资商都是跟你一样的想法，我很清楚。但是陆先生，研究是一个无底洞，没人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出东西来，就算做出了东西，也不一定能商用。不管我们研究耗费了多少心血，然而无法商用的东西，恕我直言，于您而言只是昂贵的垃圾。”

“别人都巴不得得到投资，哪里有把投资商往外劝退的。”虞尧笑了一笑。

要不是看过对方实验室里的那些半成品，虞尧也不可能将手伸到生物研究这个领域来，格蕾格手里还有一些产业，她变卖的话那笔资金勉强能弄出一个残次品。

东西虽然残次，可是却已经足够吸引投资商了，说到底，虞尧反而是捡便宜的那个。

医药，是比机械更赚钱的行业。

面对能把金山往自己口袋里搬的人，虞尧十分耐心的解释，“我自然是知道实验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成品可以等，缺少资金我也可以给你，投资成功，我把钱的数额翻倍，投资失败，也不过就是我还太年轻，眼光不好。”

格蕾格将信将疑。

“当然，你也可以将这当成我的贿赂。”虞尧手指在膝盖轻敲了两下，“我希望在我离开海市之前，你能够研究出替代品给他使用。”

格蕾格妥协了。

她优雅的扶肩行了个贵族礼，“我能冒昧问一下具体是什么时候吗？”

“他的信息素一稳定就走，至多不超过一周。”虞尧笑容温和，“祝你成功。”

“这是必然。”格蕾格显露出了她的狂傲。

后续的问题，虞尧将其交给了能干的林特助，后者对此也跃跃欲试。

“有些累了。”虞尧伸了个懒腰往主卧走，等到开门进去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才想起来自己走错了房间，正要退出去，却又突然顿住。

“你醒了？身体有什么不适吗？”虞尧倚在门框上问道。

“……”没有人回答，床上的人呼吸依旧平稳。

和宿主共享视野的系统忍不住一抖：【你你你、你这是在跟谁说话？！】

“房间里就两个人，还能是谁？”虞尧说着起身往床边走去。

还没有走近，许清远突然睁开眼坐了起来，然后伸长手一把拽住虞尧的衣领用力一扯，将他甩在床上，用手臂抵住他的脖子，俯下身，眼里哪里有半点睡意。

虞尧也不慌，他甚至还有心情笑，用着暧昧不清的语气道，“宝贝，你这是想和我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许清远眼神有些凶狠的瞪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给我稳定信息素，向实验室出卖自己的信息素……这是怜悯？愧疚？还是新的折磨手段？”

“唔……或许，只是我良心发现？”虞尧眉梢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