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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天象来对付皇室,根本就是北堂主谋。申屠也好,司马也好,还有其他的几个小世家,不过是被北堂说动之后,掺了一手而已。
结果这样一个本该天衣无缝的计谋偏偏就闹出了问题。
皇上不仅完美避开陷阱,还反手一掌把他们世家推进坑里去了。出了事,北堂那边只有一个嫡系在京城,而他们司马却是连着家主并下一任家主都被围在府里了!
北堂早先谋事时,说的是借此机会把皇上赶下皇位,然后叫有世家血统的二皇子登基。之后,再以世家利益为先,全面推行女则闺训,叫世家重新成为礼之典范。
但司马家主不是蠢货,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哪里还不出北堂的野心!
北堂哪里是想让二皇子登基啊?他们分明就是剑指皇位。
这意味着北堂利用了申屠、司马和其他世家,让他们当了敢死队!申屠为何向皇上妥协,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有申屠贵妃和二皇子,另一方面肯定也是看透了这点。
所以,和皇上谋事是饮鸩止渴,和北堂谋事就不是饮鸩止渴了吗?
听出了家主对北堂的不满,长子却不以为然,不耐烦地说:“父亲!北堂再是不好,他们和我们称得上是同根同源,是真正的自己人。他们不会想不开去把我们世家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也不会打我们族地的主意,不会想着把那些佃户转为良民……”
长子甚至认为让北堂当了皇帝,那反而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因为叫北堂当了皇帝,北堂定然还是世家的做派,那么其他世家自然也能跟着恢复千年前的繁荣。
家主教导长子:“你心乱了,此乃谋事大忌……”
长子闻言,赶紧递一杯温度正好的茶给家主,讨饶道:“父亲……我就是憋屈!就是替我们世家觉得不值!当初皇上打天下,我们世家出人出力,难道出错了吗?”
家主心里当然也觉得憋屈了,低头喝了一口水。
未多久,家主忽然觉得一阵头昏,诧异地朝长子看去。
长子道:“父亲莫慌,这茶只是让你小睡一会儿而已。”
长子当然不会给亲爹下重药。但饶是如此,等家主彻底清醒过来也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许多事情都已成定局。长子已经给北堂回了信,表示愿与他们共进退。
这一封信被长子盖了司马的家印,是诚意,也是主动送出的把柄。如果北堂事败,这个信落到了当今皇上的手里,那皇上完全可以用“谋逆之罪”把司马抄家灭族。
家主气得用鞭子狠抽长子十几下。但有什么用呢?信已经送出去了。
见长子不服气,家主问:“你可知道我们还有把柄握在申屠手里?”
长子满不在乎道:“那有什么!先不说申屠之前就已经主动把证据销毁了。即便他们有证据,我们世家的名望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难道他们真敢宣扬出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父亲您赶紧给申屠回信,明着顺从,实则拖延,好给北堂拖延时间。”
话是这么说没错。
然而就在第二天,也就是四月二十八日,一则骇人听闻的旧事传遍了朝野。
前朝惠帝时,世家司马有一人名叫司马牟,此人强占下臣之妻,并致其生下一女。下臣发现真相后,意图找司马说理,竟被司马牟的父兄下令灭了口。不过司马牟的父兄并不愿意承认下臣之妻生下的那个女儿,将母女二人隐姓埋名送去了家庙中。
下臣之妻对司马一家满怀恨意,对女儿也非常不好。
这个女儿后来改名换姓入了宫,便是惠帝德妃。她入宫前机缘巧合认识了当时非常有名望的司马度,并委身于他。而这个司马度不是别人,恰恰就是司马牟的嫡长子。也就是说,德妃和司马度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他们在一起毫无疑问是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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