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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修成了人形不成?
冯延年被这股腥甜冰冷杂糅的味道呛得面色微变,立时起身,“姬将军。”
赵珩看了眼冯延年,又看了眼冷白得幽魂一般的姬循雅,半开玩笑道:“现在扰了。”他摆摆手,对冯延年温和地说:“冯卿,下去罢。”
冯延年也的确不欲再多留。
讨好掌握自己命运之人这件事冯延年虽不愿意做,但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顶着着这么重的血腥气在皇帝面前谈笑自若。
遂见礼,乖顺道:“臣告退。”
他垂首退下。
陛下对姬将军的态度出乎他意料地平静,冯延年退下时无声地抬头,见姬循雅信手将他方才坐的竹席踢到一旁,仿佛那是一件极脏污之物似的,而后,略偏了下头。
正好是对着冯延年方向。
冯延年瞳孔猛缩,杀意不加掩饰地涌来,他只觉得额上立时笼了层冷汗,似被人以刀抵颈,骤然低头,快步离开偏殿。
姬循雅若无其事地低头,将自己湿漉漉的脸贴近赵珩。
他态度如此温存,仿佛方才种种皆是冯延年的错觉。
殿外,风雨大作。
赵珩抽了条手帕,刚要往姬循雅身上一扔,不知想到什么,手一停,朝姬循雅勾了勾手指。
姬循雅冷着脸俯身。
赵珩擦净他脸上的水,“你没用伞?”
相较于他,赵珩的体温显得太高了,姬循雅被炙得不舒服,皱了皱眉,“用了。”见皇帝不信地看自己,屈尊降贵地解释道:“快到殿前时,伞被掀翻了。”
赵珩觉得自己不该笑,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姬循雅看他笑,眸光稍霁。
赵珩拿开帕子,以手撑颌,“将军,不知调令何时可以给朕?”
姬循雅看了眼赵珩手中被雨水弄湿,变得皱巴巴的手帕,目光上移,凝在帝王含笑的脸上。
于是他半跪下,冰凉的手指暗示般地划过赵珩的嘴。
指下柔软,令姬循雅眸光愈暗。
他难得主动,赵珩喉结滚了滚,觉得在此地不好,前面是议政所在,未免亵渎,白日宣淫更不好。
不过,赵珩心说,朕是皇帝。
只要朕想,在哪里都好。
遂仰面。
这个吻温柔缱绻,放开时赵珩还有些恋恋不舍。
他想说事务繁忙,你我晚上再聚,正要坐直,偏被姬循雅捏住了下颌,不让他离开。
“怎么了?”赵珩便低头,想起先前姬循雅与他亲近时宛如上刑的模样,戏谑道:“将军。”
姬循雅低头,揽住了赵珩的腰。
他看着赵珩的眼睛,柔声道:“陛下。”
赵珩:“嗯?”
姬循雅道:“陛下与臣虚与委蛇,是,以身同臣做交易吗?”他问得认真又温柔,疯劲不外露时,他看起来只是个漂亮得异于常人的世家公子。
漆黑的眼眸凝视着他。
避无可避,更无从隐瞒。
姬循雅一眼不眨,不愿错过赵珩流露出任何一抹情绪,然后他就看见帝王仿佛被戳破了心思似的,愣了几息,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罢了。”姬循雅轻声说。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于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他不关心,亦不在意赵珩究竟为何愿意与他缠绵温存,方才问起,不过是看见冯延年被皇帝几句仿佛屈尊降贵似的温言哄得如坠云雾的蠢样有些眼熟——不对,赵珩根本没哄,就足够让臣下受宠若惊了。
他语气愈温和,眸光就愈凉,他低头,极善解人意地说:“陛下若是觉得为难,便当臣没问。”
刚要开口的赵珩:“???”
这一整上午都没太生气的赵珩被生生气笑了,挥手打开姬循雅压在他下颌处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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