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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韩霄源接过冯延年手中的文书。
不知为何,张修敬有些心慌,目光随着那封文书而动。
赵珩随意扫了两眼,道:“冯卿,裴尚书自觉委屈,”他目光落在张修敬身上,韩霄源低声提醒了个名字,他弯了弯唇,“张侍郎也为老师抱不平,你且说清楚,是什么案子。”
两人对视。
秾丽的眼眸望着他,眸光深深,几乎夺魂摄魄。
冯延年自知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就已没有回头路了,纷乱的思绪纷至沓来,却由不得他多思多虑,被皇帝这么看着,只觉心跳如轰然。
他压抑着本能升起的颤抖,朗声道:“回陛下,人犯名叫池林,是明远郡人,据犯人的口供上说,他是刺伤了张家的车夫,因故意害人性命入狱。”
裴弘道听到明远张家不由得皱了下眉,看了眼张修敬,道:“这与我又有何干系?”
张修敬万万没想到是这件事,听到池林二字时面色已微微泛青,正要开口,却听冯延年面无表情道:“当然与老大人有关,”他看着皇帝,一字一句地说:“池林犯得原本是‘诡寄’之罪,其隐匿田土七百二十五亩,我大昭朝有明律规定,凡隐匿田土五百亩以上的,主事者斩首,三族之内,年满十五岁者,皆流放三千里!”
“而裴尚书,正是收了人犯家人的银钱,才将首犯斩首,余者流放的重罪,改为人犯一人秋决。”冯延年一锤定音。
不等张修敬出声,裴弘道怒气冲冲地说:“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这池林,为何要帮他?”
冯延年朝老尚书拱手,揖了一礼,道:“或许是财帛动人心,老尚书一时糊涂……”
“荒唐!”话为说完就被裴弘道打断,他被激得血气上涌,口不择言地说了句:“明远张氏与我家有姻亲,就算我真有私心,怎么可能帮那人犯减罪!”
话一出口,裴弘道立时反应过来,慌张地看向皇帝。
张修敬此刻已是面白若纸,“陛下,裴尚书他……”
赵珩抬手,张修敬立时闭上嘴,只一双眼睛哀求般地看着皇帝。
众人骤止。
“冯卿说池林犯了‘诡寄’之罪,此罪一个人可犯不得,”赵珩道:“他将土地,隐匿在谁名下了?”
“回陛下,”冯延年缓缓地吐了口气,他很清楚,此言既出,至少张氏,与张氏姻亲相连的世家,都会恨不得除他而后快,“池林将田土隐匿在了明远望族张氏,张澄名下。”
冯延年抬首,望向皇帝。
他终于从帝王的眼中,看到了满意二字。
心跳喧腾,他长袖下的手隐隐发颤。
群臣哗然。
帝王微微向前,看向面色惨白的张修敬,“张侍郎,可有此事吗?”
第五十九章
风姿挺秀的青年官员此刻已是面无人色, 听到皇帝唤他,强装镇定道:“陛下,臣, 臣的叔叔常居明远, 明远郡距京千余里, 路途遥远,臣与叔叔少有往来,此事,臣当真不知。”
裴弘道惊愕地看了眼张修敬,略一思量,立时明白了事情原委, 怕不是张澄同池林因田土的事情起了争执, 张澄寻了由头将池林送进大狱,不想却闹到了圣上面前,至于为何冯延年方才为何说他徇私枉法,怕不是张澄张修敬叔侄二人在外还仗着他的势!
这点小事都料理不清,蠢啊!裴弘道在心中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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