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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与攻城略地给他带来的亢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朕知道此言入将军耳,令将军不虞了,”赵珩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纵然无情,但毕竟是实话,将军,唯谨,”明明再端正不过的两个字,从赵珩口中滚一圈出来,就显得百转千回,多情得令人面红耳赤,“有令至爱至亲殉死者,却未见过哪朝哪代君王,要窃国的逆贼殉葬。”
窒息与他紧密相贴。
赵珩却不反抗,不求饶,只拿一双眼睛笑看姬循雅。
姬循雅对他有种很古怪的占有欲,在姬将军还是程玉,并且赵珩尚未发现其身份时,也考虑过对方是不是喜欢他这种可能性,但在知道程玉和姬循雅是同一人后,这个念头立刻就被赵珩打消了。
不是喜欢,却有欲望。
与色欲无关的,想摧毁他,控制他的欲望,又因姬循雅本身的强势和疯狂,而催生出了诡异的占有。
赵珩心道,于姬循雅而言,帝王既然兵败,那便是胜者——姬循雅的战利品,所有物,他不许任何人染指触碰,所以才会对要诸如燕靖思,何谨等人与皇帝界限分明。
可人不是物件,何况还是赵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事事尽如姬循雅意?
美人沉静若渊固然好看,发起疯来也别有一番趣味,只要火别烧到他身上。
“唯谨。”赵珩微微低头,拿下颌很驯顺蹭了蹭姬循雅的手。
触感柔软,因为呼吸困难,微微有些烫。
如炙炭火。
灼得心口又烫又疼。
偏偏赵珩还看着他笑,唇角上扬,有几分难言的得意。
赵珩喜欢看他失控。姬循雅眸光沉暗。
他越是癫狂,越显得赵珩从容。
身处劣势的是赵珩。
掌控全局的也是赵珩。
这种一举一动皆在对方掌控范围之内的感觉太不好,似乎他的一切赵珩早就看穿,虽置身棋局,却能高高在上地看他发疯。
而赵珩始终,冷静自若,衣不染尘。
姬循雅垂眼,倏然松手。
赵珩砰地一下躺回地面,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
眼前景致模糊不清,黑白二色的光影将姬循雅的脸道道分割,赵珩便干脆笑着闭上眼。
一时间,寝殿里唯有二人的呼吸声。
急促的,与缓慢的纠缠,听起来,竟也暧昧缠绵。
姬循雅好像才想起赵珩方才说的话,于是他回答道:“或无前人,亦无来者,但陛下,您无一兵一卒,无可用之人,陛下,连你的生死都在我手中,何况是陪葬?”
他爱怜地摸了摸赵珩喉间的淤痕,“便是掘开泰陵,将您,”他含笑道:“不对,将太祖陛下,开棺戮尸,曝尸荒野,您待怎样?”
手指绞起缕赵珩的长发,语气渐渐平缓,“陛下,我要你如何,你就要如何。”笑容如一张面具,恰到好处地笼罩在姬循雅脸上,“听话些,激怒臣,于您而言,并无好处。”
赵珩听他冷静下来,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无趣交织之感。
他敷衍地点点头,“如将军所言。”
发间被轻轻一拽,姬循雅又不满赵珩的忽视,他道:“那陛下可否告诉臣,你给臣吃了什么?”
赵珩抬眼,“你猜?”
玩火自焚,但将火燃起那一刻的兴奋实在令他上瘾。
“若是剧毒,臣现在已经死了。”姬循雅回忆着先前那种诡异的感觉,似有活物钻入皮肤,但刚刚他被赵珩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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