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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
他刚收回手,注意到法海看过来的目光。
“你要摸摸它吗?”
法海比薛青高上一个头,每次和法海说话时,薛青都要微抬着头看着他。
这自上而下的角度总会给凤眸添上几分压迫感,可法海看过来的眼神始终是平静中带着柔和的。
法海依言伸手,手掌抚上了啾啾。
前面还叫着正欢的啾啾此时在法海的掌下安静如鸡,不动如鹌鹑。
法海只轻轻摸了一下,就收回了手。
“很可爱。”
他说。
薛青赞同地点头,掩去自己心中的一点异样。
只是前面法海在摸啾啾的时候,那碰着头的触感,就像……
法海在抚摸他的头一般。
薛青觉得自己最近变奇怪了。
以前的他并不会在意这种触碰,如今的他却因为这似有似无的不经意接触而心神不宁。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越来越奇怪。
压下复杂的心情,薛青和法海继续按着信封上的地址循着路。
陈大伯留的地址似乎是好多年前的老地址了。
这么多年过去,镇上一些建筑也都翻新或搬移。
问了许多人,都表示没有听说过这地方。
最后还是一位路过的老大爷表示自己知道这位置,愿意给他们带路,薛青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有老大爷,薛青都快怀疑是不是陈大伯写错地址了。
“你们找这地方做什么?”
头发花白的老大爷佝偻着腰,一边慢慢走着一边问薛青和法海。
薛青如实告诉老大爷,他们是帮人来送东西的。
“送东西?”
老大爷闻言疑惑地看了薛青一眼,“怎么会让你们两个外乡人来送东西?”
薛青也不解,为何这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和法海是第一次来到此地的外乡人。
莫非是他们脑门上刻了“外乡人”三个大字不成?
在谈话中,渐渐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布满藤蔓的破败房屋。
“这地方早就不住人了。”
确实如老大爷说的那样,这间屋子看着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青苔藤蔓爬满了角落墙面,整间房屋像是掩上了重重的灰。
薛青再三比对了一下信封上的地址,不可置信地发现,他们要找的地方确实是这里。
难道陈大伯的这位友人早就搬走了?
“已有十年有余。”
法海的手指碰了碰窗框上积着的灰尘,下了结论。
这间屋子十多年都没有住人了。
“大爷,您知道这屋子的主人去哪了吗?”
薛青询问年近古稀的老大爷。
但下一秒老大爷的话让薛青后背一凉。
“让你们送东西的人没告诉你们吗?”老大爷浑浊的眼中是疑惑,“这间屋子的主人……”
“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啊。”
去世了?
薛青愣住了,他抓住信的手指一紧。
这间屋子的主人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也就是说,陈大伯口中的老友早已不在世,那为何听陈大伯当时的语气中明明是相熟的故人,却连对方过世了都不知道,还在十多年后寄去一封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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