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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好不容易从一堆才子佳人故事中翻出来的「绝世孤本」。
木瑜站在徐砚清的身后,拿着帕子给他绞着头发,等到徐砚清那一头长发终于干了,他才开口劝道:“郎君,夜已经深了,您得赶快睡下,要不然明日晨起定然是要头疼的。”
徐砚清这会儿正看到精彩之处,书中娇娇气气的小寡妇被强悍鲁莽的将军按在门后如此一番孟浪,小寡妇哭得泣不成声,将军只好粗声粗气地安慰。
“郎君要是因为沉迷话本子而伤了身体,下次小人可不敢帮着郎君去淘书了。”木瑜没有办法,只能献出「威胁」的大杀器。
徐砚清幽怨地盯着木瑜可怜巴巴地眨了眨水汪汪的葡萄眼:“好木瑜,就让我看完这一页吧!”
木瑜哪里承受得住他家郎君这般姿态,一时不忍就放纵徐砚清又看了一盏茶的时间,最后还是他咬着牙将话本子从郎君手中夺了下来然后带出寝房。
要是他将话本子就在郎君的寝房内,怕是郎君又会在夜里偷偷点灯看书。
上次木瑜就忘记将话本子拿走,结果他家郎君就看看整整一夜,第二天他发现的时候,郎君就顶了一双乌黑的眼眶喊着头疼,之后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恢复精神。
对着自己心爱的话本子伸出尔康手,最后徐砚清还是没有将话本子留下来,只能无趣地拉过被子,将自个儿塞进被窝里。
没一会儿的功夫徐砚清就睡着了,他感觉自己又在做梦,而且还是一个非常熟悉的梦,梦中的他就像是串在碳火上的烤肉,被人翻来覆去的折腾。
脖颈后面那处皮肤又开始慢慢发烫,原本淡淡的水蜜桃味儿也变得越来越浓厚。
徐砚清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只感觉身体里面一阵燥热,心底慢慢泛起莫名的空虚失落。
第二日晨起,徐砚清躺在床上将自己团成个球状脸色涨得通红,他总觉得自己现在变得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之前还只是拿人家仙风道骨的道长做做春梦,春梦了无痕等他一觉醒来还是那个品行兼优的三好学生,现在他却怀疑自己已经憋成了个变态,而证据就是被窝里让人无比尴尬的情况。
“郎君起床了吗?”木瑜隐约听到房里传出来的细碎动静,但是始终不见郎君起身,于是便守在外面喊了一声。
徐砚清拉着被子捂住涨到通红的脸,但是鼻翼间又是令他格外羞耻的浓郁气息,于是他选择躺平装死。
木瑜心里担忧得紧,他小心翼翼抬手将门推开一条缝隙,再把自己的脑袋瓜子挤进去:“郎君可是身体不适?”
“没有。”徐砚清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打热水过来,我要沐浴。”
一大早上就沐浴什么的,木瑜可不是个小傻子,自然明白他家郎君为什么迟迟不起身了,于是憨憨一笑:“好嘞,我这就去让下人烧热水。”
实际上小厨房里随时都准备着热水,只需要下人将热水打好倒进浴桶里就行了,徐砚清也不要木瑜伺候,将自个儿囫囵个埋进水里,他现在不想见人,实在是太羞耻了。
徐砚清沐浴好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这才通红着脸将那件被他弄脏了的亵裤丢进浴桶里,还掩耳盗铃一般在水里涮了涮。
稀里糊涂用完早膳,徐砚清躺在小院的桃花树下,懒懒散散得什么都不想干。脖颈后面酥麻肿胀的感觉一直不曾褪去,让他莫名有些心烦。
抬头瞥了一眼阻拦视线的那堵墙,徐砚清心头又有些气闷,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凭什么他经历了那件事后一直「念念不忘」跟个猥琐男一样,对方却依旧还是仙风道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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