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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了,也相信“无一不出类拔萃”并未夸大。北疆王、蓝景华,人的影、树的名,其他不必多说,只要报上她的姓名,一切就有了注解。
当今世道,很少又女人能留下姓名,即便贵为皇后、太后,也至多不够某某氏,而蓝景华的名字却天下皆知。聂远最想要的战马,就被北疆王垄断,西北最好的战马都在她的马场里。
“当初她走的时候,带走了两样东西。一是我陪嫁的碧玉笛,一是这支金簪。后来她在西北落脚,经营起偌大产业,又派人送回了这支金簪,言明,若有所求,以金簪为信物。如今,我把信物给你,还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刚起来的聂远又跪了下去,叩首道:“请母亲教训。”知道自己有这样厉害的生母,而生母与嫡母的关系是如此亲密,聂远更信服母亲的智慧了。
“你虽与她有血脉之亲,但不可以此要挟。她是最与众不同的女人,不会受这些身外物束缚。也不要把你瞧不起女人的那一面表现出来,她当初宁肯玉碎,不为瓦全,是极为刚烈的性子。这支金簪、你的身份都只是敲门砖,该付出的照给,你比起旁人已经胜出许多,若再失利,就是天命使然了。既然谋不成大事,就趁早歇了心思,寻一人投靠,也可保子孙富贵绵延。”
“是!”
出发之前,聂远在周夫人面前聆听教诲,听她说了许多生母的事情,又找人收集了北疆王的消息,他们本就为买马一事收集了许多资料,如今再看,聂远却有了一层天然亲情光环,情不自禁设想起如何打动生母,获得战马。
早春三月,聂远乔装成皮毛商人,秘密往西北而去。
中原战场缺马,并不是新闻,各方势力都赶在这个春天找北疆王定下战马,以期金秋膘肥马壮之时,能在战场上立新功。
聂远带着部下到了北疆,正赶上春夏之交,北方的春天短暂得如同没有。清晨,阳光从远处缓坡升起,青草带着露水,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野花清香。山坡上的羊群成为绿布上的白色点缀,牧羊人挥动鞭子的声音、马匹跑动的声音,还有草原人嬉闹的笑声,这一切组成了人们想象中的草原。
再没有比这更美的草原了!聂远如此想道。下一刻,他就推翻了这个想法,远处一队骑士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一位梳着满头辫子,带着华丽饰品女子,还有比这草原更耀眼的美。她肤色不像中原女子那么白皙,但笑容灿烂、眼眸生光,再看她的衣着,聂远心里就有数了,听闻大郡主颇受北疆王宠爱,北疆王自己就是女子之身掌权,大郡主日后掌权的可能性也很大。若是北疆王肯认他这个儿子,这就是他的妹妹。唉,也不知北疆王是否愿意回想那段屈辱的日子。设身处地、换位思考,聂远觉得自己若是曾经为人男宠,一朝翻身,肯定杀人报仇,不愿意旁人再提此事。
聂远为了隐藏身份,并未走在队伍最前面,反而跟在中间,充做护卫的样子。
那队骄傲耀目的骑士呼啸而过,聂远正想和属下说什么,那队人又回来了。
只见那明媚耀目的妇人豪爽一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北疆做什么?”
领头人上前一步,躬身表示敬意,笑道:“贵人,我等乃是皮毛商人,自江南而来。”
“贵人?你知道我是贵人?”
“您说笑了,贵人有这样的宝马,又有这么多精壮卫士跟随,怎么能不是贵人呢?”领头人微笑奉承。
那少妇转着马鞭,笑问:“那你说我是什么贵人?”
领头的人不能答,这草原上规矩并不严苛,能穿这样服饰的人有很多,他也不敢确认眼前人的身份。
聂远暗悔不该为了稳妥选了此人,稳妥有余,机变就不足。聂远微微催动马匹,上前道:“贵人恕罪,以您的身份,不止是贵人,更是英雄。若小人没有猜错的话,您是大郡主殿下吧。”大郡主名扬草原,不止因身份,更因前线督战,亲自指挥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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