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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皇子是坐在马车上过来的,当然就是带了也没关系,一匹不会说话的马,总能让人挑出毛病来,它还能口吐人言为自己辩驳不成?
“我能骑校场上的马。”
景华夸张挑眉,“那么高,六殿下不怕吗?”
这是什么浮夸表情,和奶嬷嬷哄三岁的小弟弟一般,六皇子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不高兴道:“父皇八岁就上战场了,本殿下都十一了,还怕一场马球吗?”
景华抚掌:“六殿下好志气!只是我与你几位哥哥玩儿三对三,多出一个人来,不好安排啊。这样吧,劳烦六殿下做裁判可好。居中裁定胜负,此等重任,我信任六殿下。”
六皇子想了想,觉得也行,把胸脯拍得嘭嘭响:“放心,我定公正裁决。”
景华又看向几位皇子,“诸位殿下以为呢?”
自然都无异议。
如此,景华和几位尊贵的皇子各自去换衣服不提。
场上早就被清理干净,景华一身浅粉色的劲装,一条同色腰带把腰肢束得紧紧的,她的粉色衣衫不是那等暗淡的、如同洗褪色的淡红,而是亮晶晶、银闪闪,阳光下流光溢彩的好料子。
看台上的女孩儿们正是爱漂亮的年纪,见之欣喜:“早就听说南方丝织发达,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产。”
“就是不知道她的球技是不是像衣服一样出彩。”
裁判六皇子一挥手,锣声响起,马球被高高抛起,作为开球手的景华和大皇子同时挥杆。
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为一队,景华、二皇子、三皇子为一队,二皇子在开场前就说了,“我刚还想把老六他们几个拉进来挡着大哥呢。大哥是沙场悍将,打马球也是好手。”
景华知道他在解释刚才为什么挑六皇子出头,大皇子沙场悍将的名声不仅是和草原人拼出来的,更是靠大盛人士兵的人头垒起来的。二皇子这是怕自己心里有怨气,放不开手脚,或者放得太开,带着怒气打球容易出事。或者还有别的意思,比如挑明大皇子和大盛人之间的仇恨之类。
看着开球,二皇子就知道刚才自己那样说,贞静公主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没想到啊,贞静公主球技居然震不错,不是说南盛人都绵软怯弱吗?
景华的确是带着怒气的,自己的国家落后,自己作为礼物来和亲,明明给自己几年时间,足够自保,却还是要来这是非之地,谁都不会心平气和。
所以,景华打得很猛,她不怕受伤,大夫和伤药早就备好了。来北梁的路上,她曾把腿绑在马鞍上,尝试几天几夜急行军,就为了和自己的红鬃马心意相通。她之前跟着母妃学过舞蹈,后来改成了武艺,把一身娇嫩的皮肤都磨出了老茧,靠挨打、摔跤练出了抗痛能力。
大皇子更不必说了,年富力强、战场上历练出来的,他高大的身躯连人带马冲过来的时候,二皇子都下意识迟疑了一下。二皇子也是上过战场的,可见大皇子一身气势不俗。
景华却没带怕的,挥杆就上。她甚至把球杆的绳子绑在自己手腕上,怕自己力道不如大皇子,被他挑球杆。这种死战到底的准备,更激起了大皇子的斗志。
场上的人原本各自有各自的策略,见两人开局就打得如此凶猛,再也忍不住了。什么策略,去他妈的,莽过去!就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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