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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魔神战争开始，还有五百年前发生的一切，璃月仙众死伤无数。

惊澜现在还能站在这片土地上，也不是只靠背叛奥赛尔站队摩拉克斯就能换来的。

“海灯节也独自一人尘世闲游吗。”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惊澜没有转过身，“不在往生堂吃年夜饭吗？”

“已经用过餐了。”钟离道，站在了惊澜的身侧，“只是惊澜素来喜爱俗世凡民。当初，抛却岩王帝君职责后，就想着若有机会，就过来看看，你是如何混迹于人间的。”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惊澜问。

钟离回答道，“你平日喜欢高处，在海灯节这样特殊的日子里，不身处闹市，便居于高处。”

“摩拉克斯……”

许是夜里更容易让人透露真情实感吧，惊澜没有再装作礼貌装模作样地称呼为帝君什么了。

“如今，唤我钟离便好。”钟离纠正道。

“摩拉克斯。”惊澜这次却没有改正，而是目光指向明霄灯放飞后黯淡下来的古井无波的海面，

“你觉得，七神有朝一日会像边海城一般沉入深海，再无痕迹吗。”

“世间万物终有竟时，七神亦不会是永恒的存在。”钟离无奈道，

“但大约不是现在，现在想这些未免有点思虑过度。”

惊澜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终于转向了钟离，“你和女士、不，和冰神做的是什么交易。”

钟离没有想到惊澜连这个都猜到了，沉吟片刻，“契约已成，我自然也要对契约内容守口如瓶。无论什么国度，人治的时代终究都会到来，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钟离很清楚惊澜的想法，惊澜并不认可神明的体系，只是天空岛统率着一切，目前的世间只能如此罢了。

惊澜发出了一声哼笑，说道，“对了，钟离，喜欢我送给你的衣服吗？”

钟离似乎是思考，停顿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了那件仙衣，“那件仙衣做工用料皆极其珍贵罕见，作为仙衣绰绰有余，只是不免可惜。”

“可惜就对了。”惊澜露出了带着点恶劣的微笑，

“原本是想做出来后送给你的。可惜，正好遇上你为自己办的葬礼，就只能送给你当仙衣了——当了仙衣，应该也穿不了了吧？”

说完后，惊澜拍了拍钟离的肩膀，径直离去。

钟离倒是难得的有些意外，迟了一步才转身去看惊澜离去的身影。

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

仅仅是有一点惋惜于那么珍贵的衣服当了仙衣。

更多是在疑惑——惊澜方才入世多久，为何刚刚的语气比起曾经，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

刚刚和钟离那样说话之后，惊澜才终于真正的感觉到不操高岭之花人设的放松。

果然没有什么比冒犯钟离更让人愉快的了。

惊澜不是很想回忆自己当初和钟离「高岭之花」遇「高岭之花」的相处了，简直是气场不合。

就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系统有提示小红点。

又是原神日常四格漫画更新了。

画的就是惊澜问钟离喜不喜欢他做的衣服那段。

在他变了一副恶劣微笑拍了拍钟离的肩膀就走的时候。

四格漫画里的钟离茫然回头。

脑袋后背景变成了宇宙——就像在思考宇宙的答案一样，思考惊澜是为什么性情大变的难题。

这个四格漫画。

惊澜点开屏幕。

果不其然一屏幕的“哈哈哈哈哈”。

【难怪惊澜在请仙典仪后才过几天就拿出了那么高大上的一件衣服，原来早就做好了啊哈哈哈哈】

【什么，惊澜会给钟离做衣服？磕了。】

【惊澜会给身边所有人做衣服啦，灵芝的衣服也是惊澜做的！】

【钟离是在可惜衣服还是在想惊澜是怎么性情大变的啊哈哈哈哈】

【应该既可惜衣服又在想惊澜性情大变的吧哈哈哈哈】

第018章 时光荏苒

惊澜觉得灵芝挺没心没肺的。

在胡桃后面当小跟屁虫，因为在胡桃的传说任务中露了个面而高兴不已，总在他面前吹胡桃古灵精怪又可爱，天才的路子一般人不懂。

惊澜每到她在面前喋喋不休的时候都想拿扇子敲她的脑袋一下。

自从小重云出师之后，惊澜就没有怎么找他了。倒是重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