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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你怎么了?”
“呲——”
小猫儿忽然闷哼一声,就被小青藤抱着往后滚了几圈,一口含住猫儿的爪子,湿润的口腔熄灭了火焰。
“你让我爹冷静冷静,他现在很难受!”
彤岫神脉是见过云谏这个样子的,在千年之前,他「娘」被活活烧死后,云谏就曾经有过这种状态。
但那时候的云谏到底还有事未了,他想报仇,想查出死因,想在人间寻觅对方的魂灵,总之那种发泄是外在的,都作用在外物身上。
而如今,他一动不动地跌坐在地上,好像没那个时候疯的厉害。
可彤岫神脉觉得很怪异。
他觉得这个样子的云谏为什么更疯了呢?
云谏不知道雾敛峰被布下难以闯入的结界,他将一切阻碍都用凤凰涅槃火给烧了个干净,腓腓和小青藤才能逃离那个布下结界的岩洞。
屋内忙碌,云谏寸步不离守在药房外,小青藤就抱着腓腓,揉着他险些烧焦的爪子,蹲在草垛后不远不近地等着。
雾敛峰从没有一日这么寂静过。
仿佛风都歇了,草和树木都不再呼吸,一片死寂中,是药房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掀开。
连带着屋内的暖光一并漏出,照在云谏苍白如纸的面容上。
他仰头看着步凌尘,跌跌撞撞撑着身子站起来。
步凌尘逆光站着看他,脸笼在阴影中,看不清面容表情,只是双唇轻扣。
“他……他想见见你,你,进来吧。”
云谏视线都是模糊的,瞳孔颤动,一听见将夜醒了就忙不迭冲进去,根本分辨不出步凌尘面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也看不见对方熏红的眼眶。
门在身后阖上,步凌尘拦住腓腓。
“给他们一点时间。”
……
孤灯颤巍巍地燃着,熏亮整个屋子,光是暖的,可床上躺着的人唇边一直喊着冷。
那声音是很微弱模糊的,似一阵风来就能彻底带走,不留痕迹。
少年躺在床上,衣衫敞着,胸前的致命利刃已被拔出丢弃在床下的铜盆中,他脸颊上的血渍都被擦干净了,胸前的伤口也被处理过,甚至包扎了洁白的纱布,连血都不再渗出,也不知是因为伤口愈合了,还是淌干了血,再没得淌了。
隔着薄薄的眼皮,能感受到光影晃动,少年睫毛轻颤着,微掀开一条狭窄的缝隙,露出一点点漆黑的眸。
一见到云谏,他就笑了,要伸手去触碰对方,可手臂使不上劲,就被他师尊赶忙握住。
双手捧着他依旧极凉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呵着热气给他取暖。
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
从前只知道这枚明珠极亮,自己很喜欢,却不知在失去之后,自己的世界蓦然坍塌,陷入一场浓墨漆染的黑夜,再无一丝光明,他才惊觉,这枚珍宝从不是可有可无,不只是失去了可惜而已。
这是他一生唯一的引路明星,唯一的光和热。
云谏憔悴的面容在眼见着将夜悠悠转醒后忽然破涕为笑,有了丝血色,染着血丝的桃花眸也迸发出缱绻温柔。
他紧紧攥着将夜的手,又轻柔地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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