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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吧!”
休?
云弃糟糠谏:“……”
云谏垂睫。
眼底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晃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连篇累牍地自我贬斥。
“你刚刚说什么?”云谏问。
“师尊休……”
话到嘴边被吞了下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语无伦次,又狠狠晃了晃脑袋,好像有水声咣当。
“呸,不是,我是说师尊还是把我过继了吧!”
云抛妻弃子谏:“你要把自己过继给谁?”
将夜立马闭嘴。
他又说错话了。
他都酿酿酱酱师尊了,转头就把自己过继给别人当徒弟,岂不是相当于告诉师尊:啊,我玩腻你了,不想和在一起了,我准备把自己过继出去,重新找个师尊玩儿。
将夜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师尊的面色。
发现那张柔弱温润的脸上除了有些疑惑,倒没有其他情绪。
将夜松了口气,心虚地要命。
脑袋上翘起的一撮毛蔫耷耷的。
“师尊还是把我逐出师门吧!我不配当你徒弟,我太过分了!我……我不该让你为我产生困扰。”
被逐出师门,撇清了师徒关系,是不是就不用继续走剧情的套路了?
云谏不理解,偷吃了一个果子而已。
至于吗?
何况,他也因为嘴馋偷吃受了重伤,险些丢了小命。
虽然那沙棠果难得,但云谏也不至于因这样一件事,就要将徒弟逐出师门,更何况将他留在身边还有其他缘由。
将夜感觉到一双颀长的手托着他的臂弯,就要将他扶起来。
他睁大眼睛,受宠若惊,又惶恐得要命。
“为师不怪你。”
不过是偷吃了一枚果子而已。
“可……可我做出那样的事……”
那可是玷污了你啊!
云谏摇了摇头,面容依旧温润。
“为师原谅你了。”
将夜瞳孔地震,这都能原谅?
你怕不是被原主pua了!还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将夜瞪大杏眼仰头望着他的模样实在太像一只傻乎乎的幼犬,头顶上的一撮软发晃呀晃。
情绪都写在脸上,太好猜了。
怎么看怎么傻。
云谏揉了揉将夜的脑袋:“起来吧。”
将夜哪里敢违逆「苦主」的命令,连滚带爬地踩到过长的衣摆,又咕噜一声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狼狈地站起来,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见少年不好好穿衣,踩踏衣摆又拉开原本就宽敞的衣襟,露出锁骨下一片白花花的细腻皮肤,云谏抬手给他整理了一番,重新将前襟合拢扎入腰带中。
将夜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将夜满脑子颜色废料还未完全消散,能感觉到师尊倾身向前时,呼吸轻抚在他脖颈边。
随着前倾的动作,领口微松,师尊瓷白锁骨上若隐若现的梅红直兀兀地闯进将夜眼眶。
这下子他更僵硬了,脸颊滚烫。
云谏:“脸怎么这么红?”
将夜:“热……热的。”
云谏皱眉:“毒性还没散干净?要不要再……”
“不!不用!我很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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