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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自杀。
蔺渝沉默着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好几遍,他其实淡定无比,只觉得特别荒谬。
就好像阴谋像是一张巨型的网,铺天盖地落下,密密匝匝地将他盖在其中,每个环节都紧密相连、环环相扣,随后有预谋地扑上来——譬如这文字里“被霸凌”的那个学生,如果他真的已经死了,那么永远不可能张嘴说话,永远不会站出来澄清,永远无法力证蔺渝的清白。
死人无法开口。
更何况还是自杀。
这好像是在校园霸凌事件里,遭遇欺凌者最让人痛心的结局之一。大众会将这两件事理所当然地联系在一起——哪怕对方并不是因为蔺渝而自杀,他们最终得到的结论一定是:
蔺渝的校园霸凌行为对受害者造成了伤害,导致他想不开自杀。
而“自杀”成为既定事实,那么蔺渝的“校园霸凌”,也会以这种形式,被迫在大众眼里被反推成事实。
手机响了一声。
他解锁看了一眼,消息来自于廉望雪。
廉望雪:“我找到万众了,现在我们正在往公司来的路上。”
廉望雪:“你别怕。”
他的语音紧接着发送了过来,蔺渝把手机放在耳边,听见那头廉望雪的声音,在重复一句话,那就是“你别怕”。
当一个人反复对另一个人说出“你别怕”,而后者并没有明显表现出这样的情绪的时候,其实更害怕的恐怕是前者,这样的话不仅是在安慰对方,也是在抚慰自己。
廉望雪在害怕,蔺渝能从他的言语中感觉出来。
但是听到他略微发颤,但竭力抑制的声音,蔺渝居然奇迹般的感到了几分情绪上的缓和。
蔺渝:“我不怕。”
廉望雪:“和万众有关系,是小说世界最后的问题。你别怕,我很快就到公司,她说她有办法。”
他的打字略显仓促,甚至语无伦次,最终归于——
廉望雪:“你别怕。”
眼前突然一阵昏黑,蔺渝用力地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头突然痛得厉害。
像是有无数根尖锐的针在大脑里“突突”攒动,伴随着脉搏的律动,每一次都是千百倍尖锐的,针扎的痛意,沿着每一根神经蔓延,极力侵蚀。这种火山爆发一般的炙热痛意在大脑里切割,但是身体却异常冰冷,像是置身于冰水之中,不住地打颤。
“你怎么了?”
“蔺渝?!”
“经纪人呢!”
“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能喊救护车!”
“我有止痛片!”
周围还在议论的队友们受到惊吓,纷纷簇拥上来,蔺渝紧紧闭着眼睛,生理性的泪水溢出眼角,连呼吸都极力放缓,只为了避免那种蜂拥而至的痛意。
“滋滋——”
“滋滋——”
“噼啪——滋——滋——”
他感觉自己像是漏电的机器人,每个毛孔都在书写故障。
但是在这种痛苦快要到头,人快要因为痛意晕厥的前一瞬——
【小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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