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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摄政王吩咐婢子去温酒。”

和泉便也不再多说,依是站回原处,持着刀双手抱胸,倚着朱红的廊柱打算稍稍歇一会儿。怎知里头突然传出声疑问:“是和泉回来了?”

“是。”

“进来吧。”

听见吩咐,和泉没在回话,当真依言推门而入。宫婢们全站在外室垂着头守夜,烛火幽微,只有内室稍有些动静。和泉未想太多,以为皇甫淳又有事情要吩咐,撩开帘帐便走进了内室中,当即看到皇甫淳独坐窗边,手里端着酒盏,正望着外头的月亮。

“有何吩咐?”他道。

“倒也没什么吩咐,”皇甫淳并未回头看他,“就是一个人喝酒实有些无趣,你过来陪我喝两杯……坐。”

皇甫淳扬扬下巴,示意对面空着的位置。

和泉并不是畏惧权势之人,或者说正相反,他对权势从无在意,虽然投奔了皇甫门下,却从未有一时半刻将皇甫淳当做君主。他当真在皇甫淳对面落座,自己便给自己斟了杯酒。

皇甫淳这才看向他:“一直未曾问过你。”

“何事?”

“你姓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问白姑娘之事。”

“那你先说说沙沙的事。”皇甫淳一边说,一边垂着头为自己倒酒,倒满才停,停下便喝,一饮而尽。

“我已将白姑娘安葬好,就在天都城西郊的……”“停,”皇甫淳立时打断他,“别告诉我葬在哪儿,我不想知道。”

和泉显然没想到他会如此说,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我以为你对白姑娘……”

“真心是吗?”皇甫淳摆摆手,再斟一杯酒,“就是有,才不愿知道。”

“这是什么道理?”

皇甫淳的左手一直置于腿间,听见和泉这么问,他才忽地将左手放上了几案。而他的手里,攥着一支素银的簪子;和泉瞥见些反光,好似是沾上了皇甫淳手心里的汗。

那簪子上的雕花也不怎么细致,看得出来并不值钱,像是平头百姓平日里会戴的首饰。

皇甫淳把玩起来,细细看着,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与沙沙,认识也有十几载了。”他大约是有些醉,话说得略略口齿不清,“初见她时她才十三,被亲娘卖到了窑馆,年纪太小,做了头牌身边的侍奉丫头。……那时皇甫家的继承人,也并非我。氏族间那点破事你应当也有所耳闻,我是本家的庶子,按理与家主无缘;嫡母逼死了我生母,还算计着要把我过继给分家……我差点成了烬儿的亲叔叔,哈哈。”

他笑得很是随性,全然不像平时那副痞笑肉不笑的模样,仿佛自己当真说了个有意思的笑话。

和泉只是听着,一面听,一面小酌着凉了的酒。

“那时我也并无指望,偶尔去窑馆听曲儿,遇见了沙沙。……你觉得她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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