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9(2 / 2)
他一边说,一边转身去他的箱子里捣鼓了两下;宗锦还以为他是要取工具开始刺青,谁知道吴夏士竟把箱子合上了。宗锦连忙跟着站起来:“你收东西做什么?不弄了?”
“这刺青的痛,说痛也痛,说不痛也不痛,”吴夏士说,“但真在新肉上刺青,你肯定受不住……等你好全了再说,钱不退的啊。”
宗锦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哎,谁说我受不住?”
吴夏士一回头,嘲讽地笑了笑,还打量了下他的身板:“就你,一看便知是个养尊处优的,忍不住疼。”
“我告诉你,山羊胡子,”宗锦直接按住了他的手臂,不许他继续收拾,“就是一刀穿胸,我都没喊过一声疼,更何况你这刺青,不过绣花针的功夫。”
“绣花针扎在指甲缝里,也能疼死人的。”吴夏士笑得更嘲讽了。
宗锦方才那点不安和畏缩,霎时间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汹汹怒火:“那我就跟你打个赌!”
“怎么赌?”
“我要是不喊一声疼,你就得跟我作揖认错,说‘爷爷我错了’。”
“你若是喊了?”
“我便认你做爷爷!”
“好说。”
二人就这么达成了一致,宗锦索性就在桌边坐下,一副视死如归地表情:“来吧?”
“来之前还得问问你,你想刺什么图样。”
“什么图样?”宗锦不解,“你可看仔细了,这里刺着的是字,你得把这个字盖住,不是让你给我弄点什么花上去。”
“你当我吴夏士是什么人?若是不能将你这伤盖得毫无痕迹,我怎敢要价二十两黄金?”吴夏士说着,忽地瞄到他腰间别着的佩刀。
那刀看上去样貌平平,黑底浮雕,刀柄处隐隐像是火纹。
吴夏士看得并不真切,问道:“你这佩刀上雕的是什么纹样?拿来我看看。”
“看什么看,不许乱碰。”宗锦不客气道,“雕的是三丛火,三丛火见过没有?就是……”“尉迟家的家纹呗,见过。”吴夏士道,“赫连的兵,佩刀是尉迟家的……哈哈,有意思。”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你心里就没什么想留在身上的?”吴夏士转而问,“若真没有,那我可随便弄了。”
“没有,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
“行。”
吴夏士再隔空比划了两下那字迹的大小,转手拿过盒子里的瓷瓶,倒出黑色的墨在小盏中。宗锦就看着他拿起针,在火上烤过后再点进墨里。针头染成了黑,朝着他一点点靠近,很快就要刺破他的皮肤。
就在这瞬间,宗锦突然往后躲了躲:“等等!”
吴夏士一挑眉:“你不会还没开始就怕疼了吧?”
“不是!”宗锦道,“我想好了,就三丛火。”
他说着,缓缓抽出那把沉重的刀,刀身上的暗纹在他的动作间仿佛在摇曳着的火。
丛刃出了鞘,被宗锦放在了桌面上:“就刀身上这个。”
“好。”
针尖刺破他的皮肤,扎到内里还未完全长好的新肉上。痛,果真是痛,并非刀伤箭伤那种能让人死去活来的剧痛,却是持续不断的疼。吴夏士一针一针点着墨,在他的耻辱之上一点点地勾画着新的纹路。宗锦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