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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眼瞥他,“老子……哦,不是,我,我是赫连府的人,有话要问他。”
“主公府……?”
宗锦却懒得再答,旁若无人地就凑到了那中年男人面前,道:“你叫什么?”
“鄙、鄙人,鄙人原俊江……”
“我问你哈,”宗锦扬扬下巴,示意他看那边被炸黑的房子,“这火药是你做的么,为什么右边没被炸,你也没事?”
“鄙人……”
“小子,你太目中无人了!”军士领头人却没让他们继续聊下去,倏地拔了刀,作势架在宗锦脖颈处,“别说是只是个主公府的仆从,就是北堂将军在此,也得让我们先把人扣回去,轲州可不是什么穷乡僻壤,私制火药必须严惩!带走!”
“老子话还没说完!”谁知宗锦比他更凶,倏地拔出丛火,“让老子问完话能死吗?”
“你……”“你什么你!北堂列都不敢这么对老子说话!”宗锦道,“跟边儿呆着去,老子问完你再带走!”
旁人都叫这突然出现的削瘦少年给吓住了,一时间谁都没动;唯有那个领头人气势不减,大有要直接动手的势头。
就在这时,站在靠后些的某个军士忽然凑过来:“韦统领……”“说什么!要说就大声说!”“是!”那军士吼道,“听说君上收了个男宠,惯用左手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宗锦脸色气得一阵青一阵白:“你他娘的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男宠又怎么了!”领头人硬气道,“就是君上的夫人!也不能知法犯法!妨碍公务!”
议论声纷纷而来——赫连恒养了个男娼的事情已非一两日,前有娼街共听琵琶一事,街头巷尾早已传遍。现在再听见这话,宗锦那削瘦的身材与漂亮的脸,顷刻间便叫所有人认定,这便是传说中勾了君上魂魄的小倌。
“老子跟赫连恒没半点关系!”宗锦嚷嚷道,“今日老子就是要跟这人把话说完,不服就动手啊——”
他语罢,又看向可怜兮兮被铐着的中年男人,说:“你先别管其他的,你只告诉我,你如何做到的,如何让火药只炸一边?”
“鄙人,鄙人就是,想捣鼓捣鼓,绝没有私制火药啊!”原俊江言辞切切,像是真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坏了似的,也没回答宗锦的问题,“伤了人鄙人一定赔偿,但就是……”
“我问你话呢?没问你别的,你只管告诉我!”
“这、这……”
场面混乱得要命,看热闹的,茫然的,蓄势待发要跟宗锦动手的,将双喜街直接堵得水泄不通。
那领头人被宗锦这般无视,也气上心头来,提刀便要直接动手。
就在这瞬间,忽地有人高喊道:“看那边!有人来啦——”
众人的脑袋就像迎风的麦田,齐刷刷地转了向。
只见那边四骑的马车走过来,马鞍上挂着的一排排风铃叮当响着。那黑色的车帘上绣着金线的四棱纹,一看便知……是赫连恒的马车。
虽说地方诸侯与皇室差距不小,不至于君上过道百姓跪拜;但看热闹的平民还是倏然让开了一条道,立在道旁头也不敢抬,生怕惊扰了君上的车架。
就连过来抓人的军士们都立刻挺直了腰,面朝着马车的方向低下头。
那领头人的刀便这么尴尬地在空中顿了顿,立时撤回手:“君上……”
只有宗锦,面不改色——刚才有多臭,现在更臭——地转身,看着马车在心里腹诽:赫连恒怎么跟个鬼似的,阴魂不散。
马车就在两间被炸开的屋舍门口停下,有人拉开车帘放下脚踏,男人穿身玄色素服,从车上下来。
赫连恒常常着黑,但身上总会有些鲜艳颜色点缀;今日却不同,他那素服上就连四棱纹都是黑线绣的,内里也是同样的黑衣,唯有腰带是白色。
男人看了宗锦一眼,又看向领头那人:“我记得你姓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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